说着,秦淮茹眼圈一红,又要掉眼泪。
“说起来,还是东旭命不好。”
易忠海见状,劝道:
“淮茹啊,快别哭了,日子还得往前看不是。”
闫埠贵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道:
“对了,贾家嫂子,丧席你们打算怎么办?”
贾张氏说道:
“就这么二十几块钱,还能怎么办。”
“就在院子里办呗。”
她捏着那一沓毛票,说道:
“明天上午我就去买菜,下午让柱子帮忙给做一下。”
闫埠贵看了眼傻柱,只见傻柱挺痛快的点了下头,于是也没再说什么。
“成,那就这么着了。”
……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大亮,贾张氏就起来了。
她轻手轻脚的穿上衣服,悄默声的把脚伸进鞋里。
秦淮茹觉轻,她还是立刻就醒了。
贾张氏撅着屁股摸着黑,正要开门,刚摸到门栓,听见秦淮茹问道:
“妈,您怎么起这么早啊?”
贾张氏转了转眼珠说道:
“这不是今天给东旭办席吗,我买菜去!”
秦淮茹看了看天色:
“这么早,早市都没开呢吧?”
贾张氏说道:
“我先去趟茅厕,睡你的吧!”
“哦,对了,夜壶和痰盂我顺手倒了啊,你……你不用出门了。就在屋里做早饭吧。”
秦淮茹眨着惺忪的睡眼,说道:
“哦,知道了。”
等贾张氏关上门,她在被窝里咯咯的偷笑了起来。
贾张氏端着自家夜壶,肥胖的身子一扭一扭的往公厕走去。
很快她倒完了回来,把自家夜壶放下,又开始倒另一家的。
虽然院子到公厕的路程不算特别远,但是她本来长得就胖,平时又不怎么干活,跑了几趟,就开始喘了起来。
院子里一共十几户人家,贾张氏忙活了半天,也就倒了三分之一。
眼瞅着天透亮了,贾张氏坐在院子门槛,累得直喘。
“谁特么这么缺德,出的损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