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你说啥？”苏晴没听清他刚刚问的问题，所以让他又说了一遍。

“我是说，那个三字经，不是说‘人之初，性本善’吗？你认为性本善还是本恶啊？”林梓墨又问了一遍。

苏晴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宝的问题：“你怎么认为的？”

林梓墨沉思了会：“以前我是坚定不移地以为性本善的，但是现在……我和你说，我小时候很调皮的，也很……坏。”

“怎么个坏法？”

“小时候我经常生病，所以就经常去诊所里挂水，每次挂完水我都会把注射器和空瓶子拿回来，知道我拿回来干嘛吗？

我会把空瓶子里灌满水，然后抓青蛙回来，给它们挂水，看着它们肚子一点点胀大，我觉得很有趣。

还有那时候我养了只狸花猫，抓老鼠很厉害，它每次抓到老鼠我都会把它吓走，然后老鼠就会从它嘴里掉下来。

当然我不是要救老鼠，我是要折磨老鼠，我会把老鼠绑起来然后给它做手术再给它缝起来，幻想着自己是一名医生。

我会抓各种虫子把它们翅膀或腿弄断，然后放到蚂蚁窝里，看着它们被成百上千的蚂蚁活活咬死，之后我会倒杯开水倒在蚂蚁窝里，看它们被烫的蜷缩成一个个小球球。

第一次杀鱼的时候，我是生生把活着的鱼的鳞片刮下来再杀它，我感觉它挣扎的样子很……滑稽。

我会……”林梓墨就这样平淡地说着自己儿时干的坏事。

“可是随着我年龄的增长，读的书越多，我渐渐变了。

我喜欢吃鸡肉，所以每次学校放假老妈或者外婆都会杀一只鸡，她们会让我抓着，这是我小时候经常干的事，再熟练不过了。

可是当我看到刀一点点划开它的脖子时，我会很不忍心，心里会突感不适，好几次因为不忍心，我偷偷把老妈他们好不容易抓到的鸡放了。

我喜欢吃鱼，而且很喜欢亲自处理鱼，只是再也没有之前那种喜欢生刮它鳞片的行为，我一般会等它缺氧刚死或者拿棍子狠敲它的脑袋，总之就是想减少它的痛苦。

路上看到蚂蚁我会犹豫要不要踩上去，虽然大部分时候我都是踩上去的，但是再也没有儿时喜欢给它连窝端的行为。

我……所以有时候我在想，人的本性真的是善良的吗？还是本来是邪恶的，但是经过教导渐渐变得善良了？”

苏晴坐在后座位头发随风飘扬搂着他的腰，把脸靠在他的背上，静静听着他的讲述，所以这就是刚刚宝看着瓶子露出恻隐之情的原因吗？

性本善还是本恶？

至少在听他宝说的这些事的前，她从来没思考过这些问题。

在她听完宝的叙述后，她也产生了疑问了。

而且即使是现在她也觉得她宝小时候做的事没什么问题，小孩子调皮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这样虐待生命真的只是调皮吗？还是人骨子里有着凶狠恶毒的基因？

“宝，我不知道性本善还是性本恶，这些不是我们该考虑的问题，这些哲学性的问题就给那些专家们讨论吧，我们要做的事就是珍惜眼前人，做好当下事啊。

只要自己喜欢的人，自己爱的人是善良的不就好了。

我只知道我的宝是个很善良，很温柔，很体贴，很宠我的人就好了啊。”苏晴紧了紧搂着他的手臂，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林梓墨的身体绷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宝说的对，是我的问题，最近总是想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我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好好珍惜你，珍惜亲人，珍惜朋友，不该因为其他事而扰乱自身，谢谢你，有你真好。”

“哼哼，知道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