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衡央心中酸涩,如此大恩,自己一介废人又该如何偿还。
一时之间,怎么也做不到与宫年顺称兄道弟了。
“宫……兄,也不知我这般称呼你还合不合适,但在下实在不知你的名号,也不知那前辈是何方神圣。”
宫年顺耸耸肩,一脸无所谓道:
“我可没什么名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叫宫年顺,公衡老弟要是给我想了什么道号法号,那感情好。”
“……”
宫年顺愈是装糊涂,公衡央心中便愈是过意不去,也不再多疑。
毕竟,他本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若不是宫兄相救,他早已成为孤魂野鬼。
“宫兄花费如此力气救我,可我如今只是废人一个,此前种种恩情……在下日后怕是无以为报,只愿做宫兄百世耕牛。”
“救了便是救了,命都没吊住,就想着以后了。”周不劳将一碗灵汤递给他,没准备让公衡央如何感人肺腑的大作感慨,顿了顿,继续道:
“公衡老弟知道是谁下的手罢?”
公衡央没想到,宫年顺三言两语带过了如此大恩,但还是乖乖的,将遇袭过程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
早有准备的计谋,加上横跨了前后年岁的谋划,还有那诡异的【凿心之蚓】。
但是公衡央的心脉并没有毁坏,否则他早就魂归故里了,那这凿心到底是凿何处又是什么心呢?
这么说,他们该是准备许久的,没想到,他们能将祁山书院与公衡央的家境摸得一清二楚的。
联想到宴席上姗姗来迟的余庆,周不劳不难猜出幕后主使。
还是绕不开世纪唱片,还有城中阁。
周不劳心底发麻,就算他与公衡央都知道是城中阁手笔,那也无可奈何。
他现在,连公衡央身上的【凿心之蚓】都不清楚是何作用,又怎么做到反客为主,更何况破解局面。
这个古今同造的死局。
不过眼下,必须提起公衡央的求生欲念,不能让他轻易的死去,否则真的万事皆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