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仕诚瞪大了眼睛。
“你,你怎么……”
赵宁妄冷笑道:“我怎么知道?我当然能知道!真以为你们父子两个能够只手遮天不成!”
“太祖高皇帝早就说过了,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你们做的这些事情,真以为能够瞒天过海吗?除非己莫为这个道理,你们还不懂?”
赵宁妄转过身去。
“诸位大人,范达所犯下来的罪行,大大小小有一百多件,为何这些年京城里一丁点的水花都看不见啊,还是说你们也都是如此,欺软怕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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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赵宁妄不怕,我镇北侯世子贱命一条,谁敢仗着自己手里的权势滔天,就想着欺压良善,我赵宁妄第一个不答应!”
赵宁妄的一句猖狂至极的话语,让在场不少人心中一沉。
能够说出来这样的话,那就说明他赵宁妄有着别人都没有的底气。
也有不少人羡慕,谁不想像赵宁妄活得这么洒脱自在。
可他们没有办法,他们在官场当中只能随波逐流。
“都说我是活阎王,可今天你们看看,在范公子面前,我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太子李格此刻咳嗽了一声,“赵卿莫要妄自菲薄,赵卿的功劳与爱民之心,百姓皆知,百官皆知!”
“只是咱们朝廷出了这等祸害,也的确是本宫失职了,没能早点察觉出来。”
这句话又是莫大的讥讽。
范达十年前就已经开始了这些荒唐事情。
而太子监国才不过两月。
这些年来,居然就没有几个人公然说出来的。
朝堂上的官员们,一个个低下了头。
被太子说的一丁点脸面都没了。
“范达犯下如此罪行,与范仕诚之间脱不了干系。”
李格沉吟着,“范达所犯乃是死罪,范仕诚纵然不是主犯,可却也为其提供了更好的机会,并且屡次知道自己儿子犯下了罪孽,却还想着替他包圆过去。”
“并且范仕诚更是刑部尚书,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范氏父子二人,除去官籍,贬为庶民,其家中所有财产抄没充宫,父子二人关入东厂监牢,范家上下血亲三代,皆判处流放……”
范仕诚有些哆嗦起来,“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亲家公,亲家公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