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她五年,不是要眼睁睁看着她去爱别人的。
你爱墨逸尘,那我呢,我在你的心里算是什么,还又剩下些什么?
为什么突然间就不再爱了?
他可以接受她不爱他,但无法接受她去爱别人。
“你们在哪儿,我…我去找你。”
祁时宴对着摔坏的手机说道。
此刻的他恨不得将那个伺机出轨的女人给揪到面前来。
他转身要走,脚步刚迈开,身后的手机里传出来声音,他又不傻,不会分辨不出来那是男女交合之时才会有的声音。
那个女人,她竟然,竟然真的将自己交给了别的男人。
恨,恨到要爆炸,他最恨的就是他自己。
她说得没错,是他亲手将她推给了别人。
小主,
皮鞋碾上地上的手机,用尽了全力,是发泄,更是他痛到了极致的表现。
直到那一部手机碎到不成样子,里头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传出来,他才停止。
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另一部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同电话那边的人发出指令,不带任何感情,冰冻入骨的两个字:“动手!”
南栀,是你逼我的,我会让你亲自来找我。
墨逸尘敏锐的目光注视着床侧旁的那一部手机,屏幕闪动几下之后自己熄灭了。
嘴角肆意的勾动一下。
仅仅几分钟过去,他的手机响了,他将手机拿到手上,看了一眼后挂断,又接着关了机。
,南栀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屏幕上备注的“妈妈”两个字。
“你为什么不接啊?”
男人漂亮的桃花眼,盯着身下的人:
“今天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日子,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到我们,哪怕那个人是我妈妈也不行,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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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沉,同以往的每一个夜晚并无什么不同。
女人全身蜷缩半蹲在了房间的角落里。
牢房里的灯早在半个小时以前就已经被强制性熄了。
黑暗之中,她眼珠子仍旧滴溜溜的打着转儿,看有没有人还没有睡着的,充满了警戒。
直到四周传来的都是狱友们粗重的喘息声,她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离开休息的地方,绕过走廊里的监控,到一个犄角旮旯里蹲下。
怀中,是她趁人不注意的时候,顺手拿走的“宝贝”,虽然瓶身还没她大拇指般大小,但也别小看这么小小的一瓶,别说是一整瓶下肚,就是误食上一滴,都能要了她一条命。
“爸,妈,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的偏执与一意孤行害了你们,也害了整个莫家。”
莫雪鸢抬起头,谁能想得到,来这里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那一张明艳动人的脸庞已消瘦了大半,两边的苹果肌都陷下去了一块。
“时宴,对不起!”一张脸落满了泪痕。
心中一道声音无声的说道:算了,你那般恨我,还是不要再有什么来世了,就算有,你也应该不想再见到我吧!
“还有……”
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浮现在她眼前的人,会是那个她恨透了的,用尽一切手段去对付的人。
“对不起,南栀!”她对着沉闷的空气说道:“只是,还是没能有机会站到你的面前亲口同你说一声对不起!”
白色的小瓷瓶,瓶盖拧开,嘴唇微微一丝发抖。
突然之间!
“你在干什么?”
突然出现的狱警制止了她,将她手里的小药瓶给打翻在地。
莫雪鸢“呵呵呵”一阵笑,到了这里头,连死都成了一种奢望。
“将我送进这里头的人,他姓祁,我能见他一面吗?”
不甘心,还是不甘心,爱了一辈子的人,哪怕是死,她也总想着要再见他一面。
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他一眼,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她已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