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秦八使劲使眼色,最后忍不住踹了瘸子那条好腿一脚,阿史那戛然而止,卧槽,意识到自己嘴又没把好门,瞬间一副“已老实求放过”的模样。
“秦八,你去核实,如属实,剪舌断子孙。”
大胡子瞬间感同身受,先前的那些绮想褪了十万八千里,这黄谣造谁不好,造夫人头上去,真是活腻歪了。
冲锋在前的男人哪里听得这话,得了吩咐,秦八找了梁举和随行人员,不到半个时辰,便把屁滚尿流瘫在地上自扇嘴巴求饶的人给办了。
“留你一条贱命,下半辈子用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说着踹一脚去了大半条命的怂货,扫视着马厩里瘫软在地的一圈废物,“继续打扫马厩!不是说前线人人无能吗,干起来,让我们好好看看诸位大家的本事!”
梁举没在现场,夜里听闻过后头皮瞬间紧绷,加之营帐密密麻麻,夜幕一降临,纯男人的天下,重重叠叠,一阵又一阵。
即使他和老管家都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人,但这么宏大规模的现场,身临其境只觉得自己亦浑身不得劲。
不同于其他部队,秦将军的军中从无营妓,甚至有女兵,但两者营帐相距甚远。
老管家到点倒头就睡,剩他辗转反侧,无奈之下只好披衣出帐,方登上公区的小山丘,背光处两个身影静静站着,看着一路爬上来,自己竟半点没注意,他倒吓出一身冷汗,定睛一看,连忙拱手,“大将军!”
相比之下,一身盔甲目视西边的秦修远倒是从容多了,秦八往前一步,“今夜星月尚佳,梁大人随意。”
夜里有风,吹过来冷汗便粘在皮肤上,衣物紧贴着,衣着不爽利,人便犹为局促,“打扰到大将军了。”
说着便准备退下,待人转身,另一个阴影说话了,“非也,这山丘坡陡,方才不出声是怕你吓得翻倒下山。既是公区,便是人人能来,梁老板随意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