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在驿站,队伍休整,郑大和秦二轮流守夜。
“将军还是疼女儿!”
秦二点点头,前两个月哪有中午客栈吃饭,夜里驿站留宿,都是去到哪个旮旯,饿了就地生火熬面条,天黑选块平整地方搭个帐篷就睡。
带大少爷去的什么有风沙的散关城,除了树就是虫蛇的大山沟,泥水飞溅的沟渠……大少爷劈柴砍树挖沟渠,锄地刨坑一样没少干。
轮到来洛阳巡察官务,好吃好喝好招待,好享受的地方,就把女儿带上……
“大将军是女儿奴。”
两人说着,远处有两处犬吠声,寂静的深夜尤为让人心惊,所有人打起精神,随即有人点起烟花。
两发熟悉的火焰,是自己人的暗号,郑大让秦二留在原地,“我去看看。”
“南马。”趴在地上听马蹄声的秦二对着楼上探头的秦一比了嘴型,南马腿短,步频快,马身较北马轻,踢踏声很有特色。
南北得将领互换,张三和秦八秦十八两个月带人前去南地换岗,巴州的韩霸天韩将军北上洛阳述职。
“秦老大呢!好几年没见了,想死我韩霸天了!”
果不其然,那熟悉的标志大嗓门越发靠近。
韩霸天带着两个副手数十骑兵深夜赶到,秦修远换上轻甲,两个同样高大的男人在洛阳不远的这一处驿站久别重逢。
“秦老大,我韩霸天可想死你了!这么几年,你是一点没变!”
秦修远看着依然胡子拉碴,衣裳穿得不伦不类露着胸膛的韩霸天,再看看脚下的草编鞋,“韩兄倒是变了,习惯穿鞋了。”
“哈哈哈!”韩霸天拍拍胸膛,跺跺脚,“军里每次发军鞋,不穿浪费了!”
胸膛上又多了几道伤疤,秦修远拍拍助自己在荆州开辟天地的老哥,“韩兄,这几年没少挨刀子!”
“就是啊,那谢苗阴险狡诈,若不是我那要死不活的师爷,我这条命早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