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聚集了医生、护士、病人、家属一干人,没有人进来干涉,连医生也是看了看调头走掉了。
阿灵的面部肿胀、鼓膜撕裂,对听力有些影响,她看不见阿尕,只提听到阿尕声嘶力竭的声音,她也不想再说什么或者做什么,这一次过去之后,她一定要离开这个口是心非、残暴的男人。
哪怕自己带两个孩子生活,也好过日日把冬冬置于危险中要强吧?
见阿灵和燕子都没有反应,阿尕的苦肉计演不下去了,他试图拉住阿灵的手祈求原谅,阿灵抽回红肿、青紫的手,躲得远远的不出声。
阿尕有些后悔,昨晚怎么会把阿灵打成这样?他不过是想发发脾气,吓唬吓唬阿灵,让她去找前夫要些钱帮他度过难关,如今看来这个计划要落空了。
任凭阿尕如何忏悔、恳求,阿灵就是一言不发,她的心已经死了,在这个男人身上——或许在所有男人的身上,她都不再抱任何希望,她只希望这一次的伤害不给冬冬留下什么后遗症和心里阴影,她也会带着冬冬离开——如果他们不给她小儿子。
演累了,阿尕坐在地上靠着病床喘息。
被吵醒的冬冬看到床边的阿尕,吓得直往妈妈怀里钻,用被子死死包住自己的脑袋,瘦小的身体在瑟瑟发抖。
阿灵的心在流血!她轻轻拍着冬冬的背,安抚着孩子。
燕子看到床上人的可怜、地上坐着的人的拙劣表演,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走进对阿尕说:“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阿尕终于有了台阶下,麻利地爬起来跟着燕子走出来。
两人来到医院的小花园,初夏的三角梅开得正好,红艳艳一大片,周围是出来晒太阳的病人,这两个本不该来到这里的人站在三层楼的花园中心,都没有出声。
“阿尕,你说说,你怎么打算的?”燕子打破沉默先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