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衙门没钱,他有心无力,总不能要他一个京都父母官自掏腰包,关爱了别人家的子女,让自己家人饿着肚子罢。
现在每个季度镇国侯府自掏腰包,帮助难民,当真是解决了他挤压许久的难题。
吕飞语眼睛里闪着精光,滴溜溜的从在场人身上扫过,特别在李安平和江晚宁身上停顿了一下。
善哉善哉!
这安平郡主和睿王妃两个女子争风吃醋,鹬蚌相争,倒让他这个局外人捡了个大便宜。
由此此事便算是了解了。
走出御书房后江晚宁忿忿不平:“谢辰瑾!你皇兄的板子每次举得高落得轻!上次是顾忌东武侯的武器设计图,那这次呢。”
“那可是十几条百姓的鲜活性命!一个已故的镇国侯的颜面就能抵得过这十几条人命了?!”
“抵得过。”一个苍老肃穆的声音自江晚宁背后响起。
她扭头一看,李太傅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握着两枚锃光发亮的文玩核桃在手里盘着。
他个子不高,看上去与一般干瘪的老叟无异,但眼眸中闪过的细光让江晚宁无端紧张。
“老夫的这个儿子征战沙场多年,是大凉边境的镇关门神,正是有了他大凉才得以有这么多年的太平祥和!”
“别说十几条贱民的性命了,就是当时所有去领粥的人全死了也抵不过镇国侯!”
“一群混吃等死的蝼蚁的贱命还敢跟我儿子相提并论?!可笑!”
他说话期间目不斜视,没给江晚宁一个眼神,而后站定身子看着谢辰瑾,凹陷的眼窝里,眸光淡淡。
“睿王爷,老夫依稀记得你孩提之时镇国侯还指导过你用枪,轮下来镇国侯也算是你的恩师了,不知你听到有人这般贬低你已故恩师,你是何作想?”
没等谢辰瑾回道,李太傅又道:“老夫知道睿王爷是个重情义的人,定然不会忘记恩师的教导,也必不会忘记少年轻易,有些人曾辜负过,总是要还的。”
这一番话说的谢辰瑾是惊讶万分又难能苟同。
首先镇国侯什么时候成他恩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