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见到了江晚宁,杏儿把这事儿当做趣事顺口说了出来:
“约莫大少爷也在这附近呢,奴婢方才看到他身边的奴婢了。”
江晚宁盯着眼前逐渐被手艺人吹起来的兔子糖人,抿唇一笑:“嗯,你看这兔子成了。”
手艺人接过话:“我这手艺是祖传的,一个小小的兔子而已,就是再复杂的我都能吹成。”
江晚宁付了钱把兔子递给江泰祥,又惹得这个锦衣玉食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少爷一阵欢呼。
与此同时,江老夫人派出去寻找江晚宁的下人们次第回了相府。
各个带回来的消息都是‘没找到’,‘寻不见’,‘不知道王妃和三小姐在哪儿’。
江老夫人急得脑仁生疼,抓住文婆子的手不让她走。
“佩姑给她拿刀过来,让她切腹取子!”
文婆子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摆手:“老夫人呐,我这接生手艺是祖传的,可我没见过这没学过切腹取子啊!”
江老夫人不依,把人往里赶:“我不管!”
“今个你如果不把孩子活着拿出来,我就去报官!说你收了我家钱财反而把我家产妇给弄难产了。”
江老夫人一语中的,顺口说的话直击文婆子的软肋。
她心一横,接过府里用来切水果的刀走进了屋子。
反正这产妇已经死个半透了,切腹就切腹罢,总不能让她真的被衙门抓住询问罢。
文婆子恶向胆边生,走到赵安秋的床榻边,掀开被褥顺着她的身下就用刀切了下去。
这时代哪里有什么剖腹产,很多时候产妇难产就难产死了,孩子跟着一起腹死胎中。
文婆子也不懂什么手法,不知道剖腹产需要切开三层,最后把子宫切开才能把孩子拿出来。
她就按照自己的理解,顺着女子生孩子的地方慢慢往上划。
就像是在划一条没有生命的鸡。
剧烈的疼痛终于让赵安秋痛呼的声音大了些,但她只嚷叫了那么一两下就彻底没了声儿。
也不知是疼晕了,还是彻底死透了。
但她因着痛呼而生产的一丝力气,让她腹中的孩子动了动。
文婆子见孩子切开的皮肉下动了一下,当即信心大增,下刀的手速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