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酒带着浓浓的粮食本身的精酿香气和微微的刺辣,在冬日里喝上几口都能让人从里到外的烧热起来。
因此是北方人外出走在雪地里的必备之物。
可是它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京都一个茶楼里。
这茶楼能饮茶,能小坐点些小菜吃食,但他从来不知会有这种酒。
“睿王妃所谓何意。”马湛看着她问。
江晚宁指着酒杯:“真不尝尝?这北地的酒在京都打不开销路,这家老板统共囤了那么一两坛,卖了一两年都没卖完。”
马湛的手不由自主的往酒杯探去,随后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若现在有认识他的人定然不会相信这是他,毕竟他在外人面前从未饮过酒。
“马湛先生是饮酒奇才,一般人第一次喝这酒就会像我刚才那般,面红耳赤,不适应,先生倒面不改色,像是个老酒篓子。”
江晚宁笑着又为他斟了一杯:“许是先生适应这种烈酒罢。”
马湛瞅着她:“睿王妃知晓我是谁?”
“嗯,太子伴读马湛。”江晚宁言简意赅。
马湛没有说话,依旧用眼睛死盯着江晚宁,继续问:“睿王妃知晓我是谁?”
江晚宁一只手托着腮,笑笑:“先生耳背了不成?!我说我知道你是太子伴读马湛。”
“不过说到你这名字,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湛’三水一甚。”
“这个三点水放在‘甚’的前面有什么特殊含义么。”
“还是说,它是从前面挪过来的?”
江晚宁用手指在桌上轻划着,写出了一个字:“你看像不像把‘冯’字的两点水,挪到了后边,然后为了掩人耳目又多加了一点水。”
马湛手微微颤抖着,他用仅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睿王妃,你知晓我是谁?”
这是他问的第三遍了。
江晚宁这次扬起脸,给他露出一个坦然而又灿烂的笑:“对啊,冯甚。”
说罢她把手放在嘴巴前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放心,除了我和睿王爷外没人知道。”
马湛感觉自己的头皮渗出一层冷汗,他嘴巴都有些微微颤抖:“睿王妃还知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