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一个男子选择为驸马时,就算是把一个男儿此生的前途都给搭上了,只能在朝中谋份体面的文职,‘安分守己’的当驸马。
这种前提下就导致钟秀在朝堂上就处于他所站的位置那般,在大殿之上,但濒临在门槛边缘。
看似需要他,但没他开口的份,最多就是充人头热闹。
谁知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把钟秀顶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再加上大凉帝亲自点名招他上前。
钟秀当即紧张的走路都不利索了,几乎是同手同脚的姿态奇异的挪到台阶前的。
“钟驸马方才是说不能把睿王府全府处斩?”大凉帝问。
钟秀匍匐在地,胆颤心惊道:“微臣拙见,睿王爷前些年都在前线奔波,击退过不少邻国的侵略,立过不少功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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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多次在沙场上死里逃生,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仅是因为这次的罪过就将睿王府满府处斩,那显得陛下太不近人情了。”
他说罢赶忙叩头道:“微臣见识短浅,比不上各位大人王爷,若有什么说的不对的,还望陛下恕罪。”
钟秀是出了事情以来,第一个直面为谢辰瑾求情的,虽说他官位低,说的也没有从律法从大局出发,但大凉帝沉吟片刻道:
“钟驸马所言有理,睿王这些年为大凉出生入死,前年还落下了残疾,这一切朕都看在眼里。”
“虽说他有私通外敌,欺君罔上的嫌疑,但事情尚未有定论,朕并非暴君,大凉亦并非暴政,满府处斩确实残暴了些!”
钟秀闻言,跪在地上摸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陛下英明。”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大凉帝道,“朕要严罚睿王,将睿王府府兵没收,全府上下只能留百十位亲卫,且罚奉一年,睿王半年内不可上朝议事,外出皆需报备!”
百官一听,皆纳闷的相视对望,每个人嘴里都带着疑问。
私通外敌,欺君罔上就罚了这个?!
这也太儿戏了罢。
可陛下似乎也没罚轻,让一个王爷无兵不上朝,那就相当于架空了睿王。
且还这般明说着监视睿王府,这些都算是对一个曾是将军的王爷最大的折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