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巧的是,佩姑的那个养子张树,家里的媳妇预计这几天生,佩姑为了保险,前个儿就找了产婆专程在张树家住着。”
“我们这就是往张树那边赶的。”
杏儿‘哦’了一声,“前些天在路上碰见大树哥了,得亏佩姑未雨绸缪,提前接了产婆。”
说话间马车已经在城东贫民窟停了下来。
大伙七手八脚的把江晚宁从马车上抬了下来。
产婆这边早已准备好热水和剪刀,饶是有了产妇早产的心理准备她还是被江晚宁唬了一跳。
“这产妇都大出血成这样,人都是半死的怎么生啊,这我接不了。”产婆连连摆手。
佩姑差点给这产婆跪下了,“您想个法子,咱两认识多少年都没求你,这次我求求你,给多少钱都行。”
那产婆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现在这种情况只能等死,一尸两命的。”
“若真的要生,估计只能保住小的。”
佩姑呆住了:“保小的?怎么保?你不是说这人都没力气了嘛,大的没力气小的也出不来啊。”
那产婆拽了拽佩姑的胳膊,小声道:“你还记得你们府上大房的那个妾不,那不就是我接生的么。”
佩姑‘啊’了一声,“对,当时你也说赵姨娘没发生,后来还是把孩子取出来了。”
佩姑找的这个产婆便是之前给赵安秋剖腹接生的文婆子。
当时赵安秋半死,江老夫人又逼得紧,文婆子迫不得已不顾赵安秋的死活把孩子取了出来。
现在若能不顾大人死活,她也可以把孩子取出来。
“可当时赵姨娘据说模样极惨……”佩姑亲眼看到,但听府里的人说过。
杀母取子这事放在赵安秋身上没问题,但这里面躺着的是睿王妃,是一心护着老夫人的嫡小姐啊!
“不行!小的要保,大的也要活!”佩姑斩钉截铁。
文婆子瘪瘪嘴:“不是我说,再等下去大小都得死,你还不如豁出去把小的给抛出来呢,多少能交差。”
佩姑心一颤,眼眶立马红了,依然拒绝文婆子的提议。
就在这时,江俏俏安顿好里面听到这话走了出来:“听产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