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话喊出去后现场百姓们静了一瞬。
江晚宁不仅暗喜,看来还是得熟人出场,这些百姓们根本没见过她,不相信她也是情理之中的。
但周段之前与丁柯在平乡待了五六年,是百姓们认识的熟人。
可是下一秒发生的事让江晚宁绷不住了。
“啪!”
一枚新鲜的鸡蛋不知从何处飞来砸在了周段脑门上。
蛋壳破裂,透明的蛋白和明黄的蛋黄顺着他的额头一路往下,挂在他的脸上嘴上下巴上,最后滚过衣袍掉在地上。
呃,这是被砸鸡蛋了?!
还没等江晚宁反应过来,更多的臭鸡蛋烂菜叶子剩饭唰唰的砸了过来。
碧叶眼疾手快,拉着江晚宁往后躲。
莫璇和莫珍莫琪也躲到了马车后。
“我的乖乖。”
原来这‘待遇’并不是针对江晚宁的,而是专程针对周段的。
那些百姓们边往周段身上扔秽物边骂:“我们认得你!”
“为虎作伥的狗腿子!”
“若不是当年你为那些乡绅们说好话,搬出律法来压我们,我们也不至于被 抢了田地后还有苦说不出。”
怪只怪周段对地方律法研究的太透彻,笔杆子又特别会写。
每个被抢了良田的百姓,他都能通过当初百姓与乡绅签订的协议里找到漏洞,从而放大推责。
最后乡绅得了田地,百姓不仅没了地还得赔点地租。
这些被欺压的百姓不仅恨丁柯还恨周段这位师爷。
后来丁柯升迁带走了周段,百姓们恨得牙根痒痒也无可奈何。
但现在周段自报家门,大家哪里会听,只想着赶紧打一顿,出一出前几年攒下的恶气。
江晚宁愁眉苦脸的起来,原以为来的是救兵,没想到是个拖后腿的。
这下平乡百姓们更不得跟着她去告丁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