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心中一跳,嘴硬道:“父皇这是陷害!是栽赃!”
大凉帝没有理会,他亲自从龙椅上走了下来,走到药罐子旁伸手去捞里面的银子。
他连着捞了八九枚,等到最后他冷笑着将手里几枚带着‘齐王府’铸印的银锭扔在齐王身上:
“陷害?!栽赃?!你陷害旁人会人证物证齐全?!”
“呵,朕可记得方才金嬷嬷指认皇后的时候,只是在太医院里翻找出来了药渣罢,并没有在皇后宫里找到物证罢。”
“可这几罐银子里确确实实有你齐王府的名号!”
谢泽哑口无言,一般大户人家府邸里都会将府中的银子加上自己的府印,以防止家贼偷盗。
这样明确每笔款项的流向,以方便府邸账房做账。
他齐王府也不例外,府中的银子都是添加了齐王府铸印的。
很多时候谢泽非常喜爱往银子上铸印,因为可以帮王府沽名钓誉。
譬如他行善积德时发了银子,百姓们看到银锭子上的铸印定会对他感恩戴德。
可现在他打心底害怕在银锭子上看到‘齐王府’三个字。
“父皇!儿臣当真冤枉!”谢泽以头抢地,半天没把头抬起来。
他怎么都没想到,他本事这盘局的操盘手可突然之间他就成了千夫所指。
他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更不晓得两位小太医如何冒出来的,药罐子里又怎会有他齐王府的银锭子。
若说那些银锭子全是无名的或者全是齐王府铸印的倒还好说,他可以在瞬间找到一百个借口说银锭子是别人栽赃的。
偏偏这种混装的最让人无法自圆其说。
因为外人肯定会以为是单找无名银锭子没凑齐,便随手拿了齐王府的银子来填补。
既然能这样轻易拿到那么多齐王府银锭的人,不是齐王府的人还能有谁?!
“冤枉——”大凉帝拉长了声调静静瞅着下方的儿子们与大臣们。
忽然他慢慢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