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忘了,在刚开始为你剖腹的时候我给你喝了麻服散,在麻药的作用下你这段时间是感觉不到疼痛的。”
“就连方才我划开你的肚子再给缝合上都没有感觉疼,更何况是现在已经把伤口缝合好的状态呢。”
“但我劝你要相信,因为…”
冯沉香把手里的两块纱布拿了出来,在李安平眼前摊开做了个长度对比。
那两块纱布质地宽度都一模一样,唯独有一块短了一大截。
“太子妃可以让人检查一下,民女医药箱里的纱布都是统一长度的,可现在有一块是短了许多呢。”
“你猜,这短缺的一截纱布去哪儿了。”
她气定神闲地说着,眼睛往李安平的腹部瞟去。
李安平下意识地把手往腹部放,又轻轻按压了一遍。
这一次不知是麻服散失效了,还是心理作用作祟。
她竟觉得腹部疼痛无比,除了本身外部的缝合伤口疼以外,小腹内部也似被针扎般疼痛。
像是真的有块纱布在里面挨着她的血肉摩擦。
“冯女医,你在本宫腹中随意遗留东西是什么意思?!”李安平沉着脸,示意如云离开。
房间里很快只剩下她与冯沉香两人。
“你是事先就有意图谋害本宫?!是谁教唆你做的?睿王妃?!”
冯沉香摇头:“不,没人教唆。”
“民女只是在医馆见到东宫的人后,本能的心生警惕,给自己留条后路罢了。”
“若你今日没对我灭口,过些天我为你复查的时候自然会悄无声息的将你体内的纱布取掉。”
“届时并不会影响你的身体健康,只不过伤口会晚几天愈合而已。”
她旋即又叹了口气,似笑非笑:“不过看来,民女这条后路留对了。”
“太子妃,你现在立刻亲自送我回我的医馆,保证我的生命安全。”
“不然就让你体内的那块纱布带着你一起陪我去死吧!”
李安平毫不示弱:“一块纱布就能要了本宫的命?!”
“你当我是吓大的?!”
今日若不把冯沉香给除掉,往后便是个隐患,影响她孩子成为东宫嫡长子的隐患。
既然要做就要做的彻底!绝不能在这个关头服软害怕。
冯沉香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女人果真如同晚宁所言,难缠得很!
最关键的是,她实际上并没有在李安平肚子里留下任何东西,方才说的什么纱布都是她临时编的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