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辰了?”
“子时初刻!大人。”
小安子低声答道。
“着十五路、十六路、十七路、十八路王幢骑军,在三道防线后,每隔一里游动设防,遇人收押严审,遇抵抗者就地格杀。”
“是。”
一名黑甲骑将领命而去。
杀声突起,短促而凄厉。
弓矢破空的声音,在风雪中若有若无。
一群猛士,翻上高句骊特色的那种矮墙,一下就如飞鸟般投进围墙外黑沉的夜色。
“噗噗噗噗噗……”
“呃——!”
“呃——”
……
又一群人探出头,向外左右一看,然后带着万分庆幸的笑容,跨墙而出,怒奔入夜。
“噗噗噗噗噗……”
“呃——!”
“呃——”
……
所有人,没有例外。
他们,带着难以置信地目光低下头,看着自己脖子上、胸口上的那突兀出现的致命利箭。
那黑色的箭羽,微微颤抖,在白雪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刺目而恐怖。
王幢军!
“干你娘的……”
一阵阵闷哼声,紧随着的是一个个身体扑倒在地的声音。
丝丝的漏气声,热血溅雪的声音,脚蹬地的声音……
死不瞑目,落雪敷面,白茫茫大地无声。
“这天,真黑真冷啊,其他地方,也该收了吧!”
高宾掀起轿帘,看着漫天飞雪中的黑夜,自言自语道。
同夜,各地所有休假或养病的中里台文武人员,俱被以各种合理理由召回驻地或最近据点,从此再也不见了身影。
甘勿、乌骨、新城、多谷、多伐岳等二百二十城,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了很多熟人,又凭空多出很多生人。
但神奇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来过问这事,连一封奏疏也不见。
这多出来的生人,都是前王幢军的现役或退役的人、还有王血世家子弟及其族亲、清白的读书人等。
高宾这老头,操弄中里台并不拿手,但腾笼换鸟的把戏耍得驾轻就熟。
这不,把中里台的老人,不论对错做了减法后,就将准备好的那帮原王幢军、原中里台旧人一股脑儿的换上。至于能不能玩得转,那就看高大元指定的高俅了。
高俅,是前殿大臣郁折高起潜的儿子,就是那个曾经被高成阳挑选给高琬的驸马爷。可惜由于公主高琬放鸽子的行为,所以让这位高俅高富帅抱得美人归的梦想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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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吧,虽然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