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还不够,要多出去带兵,才能有前线作战之经验。否则,会有纸上谈兵之祸!”
“找机会,出去带带兵,打打仗,也是好的!”
“臣记下了!”
阿布说完,又是跪坐拜伏行礼。
“以后,侑儿,你,还有好多年纪轻的臣工,要将咱们这大隋大好河山,延续千年!”
……
广皇帝对着面前的两个一大一小年轻人,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大堆的话。
既像是谆谆教诲,又像是对以后事情的期望和安排。
过一日,诏书下。
原镇守弘化郡兼知关右诸军事的唐国公李渊,调任山西河东慰抚大使。
调右骁卫大将军来护儿,西进弘化郡,顶替李渊离职造成的空缺。
原李渊在关右关系密切的军将,被纷纷调离,只身前往剿匪三地一线,参加对抗乱匪的征战。
李渊好不容易在陇右一带,结交聚拢的天下豪杰,被朝廷以各种名义征召调走,自此星散。
心中惶恐的李渊,知道广皇帝已经觉察到什么,所以心中惶惶然,只带着一大家子,就星夜前往太原就任。
小主,
可怜新婚一年,刚刚怀孕不久的观音婢,在途中不堪舟车劳顿,流产了。
李二郎的心情,非常糟糕。
一边心疼自己的爱妻,另一边无比惋惜自己夭折的孩子。
“贼老天,就不能有点风么?热死人!”
他骑着马,紧跟在马车的后面,对着毒辣的太阳不由破口大骂。
帽子被摘掉了,衣衫也敞开了,露出结实的胸肌。
李二郎的个子窜得很快,短短一年,就长成一个结实高壮的青年大汉。
他这是居于队伍的中间,负责保护一家老小妇孺的安全。
他身后,分别是弟弟元吉和玄霸。
哥哥建成,则率领着家族卫队,在前面探路。
李家的卫队,足足有三百多人,全是劲装打扮。
而离开洛阳的时候,朝廷给他的随行人马,只有三千人。
原本,李渊在陇右,可是通过各种方式,结交和招揽了一大批能人异士。
其中不乏因为杨玄感叛乱后的流亡者、逃避东征上前线的勋贵子弟。
比如,像长孙晟的族弟——右勋卫长孙顺德、右勋侍刘弘基、左亲卫窦琮、太子千牛备身柴绍等人。
可惜,这些人,全被广皇帝的一纸调令,在免罪之后,派往河南、山东、江南之地剿匪去了。
前前后后,总共有三百多门客、一百多军将,被上门的内候官和传旨大臣带走。
李渊异常惊恐,方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全都是在皇帝的视野之内。
于是,乖乖地接受诏令,带着家眷、家将,在经过洛阳时到兵部领取了印符,就匆匆忙忙上任。
这一次,广皇帝连见他一面的兴趣也没有。只有自家老婆进宫,和萧皇后见了一面。
剪除羽翼,轻装上任,就是现在李家父子的情形。
李渊几乎在洛阳没有任何停留,办完公事交接手续,便携家带口,领着三千多军队,疾速离开了东都。
可这一路,也不是很太平啊!
当一行人行到黄河龙门的时候,前面烟尘不断,再也走不下去了。
李渊从马车上跳下来,便见大儿子建成拍马赶到。
“爹爹,前面有大股乱匪,挡住去路,自言乃龙门鲤鱼毋端儿!”
“毋端儿?”
李渊从怀中取过兵部和内候官交于的匪情简报卷轴,打开一看,不由连连点头。
“挺好,本抚慰大使正要找这帮贼人,不想他们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众将领,随我上阵杀敌!”
三千人,虽然看着数字不多,却是自阿布上台之后,亲自挑选出的武卫精兵。
个顶个,都是以一当十的猛士。
这是阿布送给李渊这个叔叔的一份厚礼!
人情啦!
“将军威武!”
三千将士豪气干云,信心十足。
“老二,看好家人、粮草!”
看自己十七岁的二儿子跃跃欲试,李渊忙喝令李二,给他分派了最重要的任务。
显然,李渊对李二郎的细心和勇武,非常放心,所以将看护家人和后路的重担,交给了这个儿子。
“玄霸、元吉,要听你二哥的指挥,如果贼势凶猛,不可力扛,保护家人性命要紧!”
“诺!”
两个小家伙一个十五岁,一个才十岁,但已经全身披挂,骑在马上显得威风凛凛。
尽管都想上阵杀敌,但见老爹发话了,兄弟三个人只好安心地留在阵后,看着父亲李渊、哥哥建成带领三千甲骑,向前方烟尘处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