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喃喃地说道。
小主,
“我们也没法子救她们,只能靠她们自己!”
胡图鲁担心自家少帅犯傻事,连忙提醒道。
“我知道,只是,或许可以将这女卫好好经营一番,也是可以的。”
阿布对胡图鲁说道。
胡图鲁半响没说话,但最终点点头。
果然,下午快散场的时候,这麻烦就来了。
先是长秋令袁弘、少令郑凤炽、丞张桐三人,死活要请杨子灿今晚吃大餐,说是卫王辛苦,应该找个地方去松散一下。
阿布自知不能断然拒绝,于是约好傍晚时间,在自家悦来楼相聚。
未了,为表示亲亲之谊,言及必须带上家眷。
三人欣然应诺,告辞回值房。
然后,就在等正阳公主杨吉儿在那里忙着整理的时候,掖庭署的老大万宁悄悄地拉住杨子灿走到一边。
他啥话也没说,从袖筒里抽出一样东西,就塞到了阿布的怀中。
然后施了一礼,表情古怪,似笑非笑,然后转身走了。
呵呵,真是奇哉怪也!
阿布也不方便在这儿细看是啥,忙收拾好顺势塞进自己的袖子之中。
今日的事情,还算圆满,没出啥幺蛾子。
不过阿布不能直接回家,还得赶着时间,跟杨吉儿一同去皇帝皇后那儿去汇报一下。
在路上,杨吉儿显然兴致犹浓,像个话痨一样,喋喋不休地跟阿布说着今天的新鲜事。
阿布看着她高兴得样子,虽然对她所说之事无甚兴趣,但心底里倒是她的快乐欣慰无比。
整日子圈在这宫中,真不算是一个青春烂漫的姑娘该有的生活。
贵为公主,又怎样?
还不是事事,都得看宫廷的规制,以及她老爹的眼色?
能像她现在这样,可以顺着女卫创立,而一步跨出宫廷,实在是千载难逢、千年未有的好事情!
说心里话,阿布非常愿意让吉儿快乐、幸福。
如果可能,阿布都想把杨吉儿带走。
远离大隋这个是非圈,去到自己能控制的任何地方……
可是……
乖巧的杨吉儿,自从上回流着泪,对阿布说过那句话后,就再也不提这方面的事情。
“我已长发及腰……”
阿布完全在阿布契郎的记忆里,搜索不到这个故事。
那还是杨吉儿自己亲口说出,这才让阿布知道原委。
十六岁!
那应该是自己拥有的十六岁!
可现在杨吉儿,都是十七八九岁的老姑娘了!
对了,她到底是十七岁,十八岁,还是十九岁?
阿布有点迷糊。
阿布虽然不是杨吉儿记忆中的那个少年阿布契郎,但他也真心不愿意杨吉儿不幸福。
这姑娘的心意,自己早就明白。
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天然鸿沟,根本不是现在的两人,可以随意跨越的!
萧皇后和广皇帝,真不知道是如何之想?
这是要将这姑娘往老来养?
为什么给吉儿找驸马的消息,一星半点儿消息也没传出来?
这事,自己很想知道原委,但却不可以问任何人。
实际上,也没有多少人,可以或愿意回答他这个问题。
最愿意回答自己的难辛,却死了!
而唯一知道答案的两个人,却是自己最不敢也不可以相问的人。
否则,等待自己的,很可能就是杀身之祸。
怎样?
还想祸祸我乖女?
滚犊子!
滚倒是次要的,最担心的,是滚脑袋!
皇后和皇帝,在观文殿见了杨子灿。
他们夫妇,闲暇的时候,最喜欢在这里看书、消遣。
文艺人士的范啊!
杨子灿将今日之事,详细的做了口头汇报,然后将书佐写好的西隔城、曜仪城两处的情况奏表,递了上去。
广皇帝根本没细看。
倒是萧皇后,拿着那奏表,看了又看。
“此女卫,战力几何?”
广皇帝问站得端端正正的阿布。
“回陛下,您是知道的,这兵将战力,是打出来的,非天生就有。”
“如今选之,只能算是找到一些质优者。”
“依臣今日观之,壮者不多,高者倒是不少。武者水平,参差不齐,皆需后日多练。”
“然,若要陛下所想之强悍战力,需此众兵将身体日变粗壮,再经实战磨练,方可初成。”
“这需要些时日,也需要吃些苦头!”
“像花将军那等人才,实是不多见!”
阿布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想法,禀告给了广皇帝。
其实意思就是说,你老就别指望这女卫能成多大事啦,瞎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