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这都有啥用?唉,真是不知所谓!”
高士廉无比厌恶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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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高叔,送来了就好生收着,也是一份过日子的用度不是?”
“对了,你刚才说托我的到底是啥事?”
阿布听了此话,便知道最近让人把长孙安业给整怕了,于是心里就有点高兴。
这不,又问起高士廉相托的事情来。
“我,想换一处宅院住着。”
高士廉沉声说道。
“啊?”
“你说什么?”
阿布和丘和同声惊问。
他们二人明白,这高士廉是要把现在这处宅子给处理了。
“唉,这也是这两天我与家人反复商议的结果,你们也不用劝我了。”
“家大,人多,用度也吃紧,也要长远思虑。”
“我这和丘兄一去万里,家里就基本上帮不了什么了。虽然俸禄还可在京师支取些,但此次被贬当朱鸢县主簿,肯定是拿不到那么多了!”
“这眼见着用度吃紧,可不得从长计议?”
高士廉说着,落寞无比。
他在京,平时还可以给人写写字、指点指点诗文什么的,很是有些进项贴补家用。
但他离开洛阳远去岭南,那这些可就没有了。
“高叔,何至若此?”
“您知道的,我家里可真的有啊,如果需要,我便送些来就是……”
阿布着急地说道。
却被高士廉举手打断。
而老友丘和,知道高士廉的文人脾性,张了半天口,也没说敢出话来。
士人,特别是高士廉这样的人,有自己的死性。
“子布贤侄,切不可如此!”
“我虽不事经济,但也算是根骨富贵,不缺骨气。靠别人接济,绝非我愿,也非长久之计,更非子弟安身立命之所。”
“人啊,富贵过得,贫紧过得,说不定孩儿们有此遭遇,还得感激此番经历!”
“子布你人面广,就这几日,寻个合适的买家,将此老宅盘出去。”
“另外,也寻个安静、适合读书的小宅子,以及一处适合给无忌孩儿安家落户的宅子,帮我盘下来。”
“我想在离开之前,把这些办妥,也好安心和秋兄在交趾郡干出一番事业!”
说到此处,高士廉一改落寞的神情,倒是显露出少见的雄心壮志的豪情来。
而丘和,也连连点头。
能和至交好友搭档,让他不由也对即将前往的岭南之地,生出几分希冀来。
见高士廉这是决心已下,阿布只好出言答应。
“高叔放心,不过中秋之前,定给您办妥此事,等您在此过完夕月礼,就办过户搬家之事。”
见如此说话,高士廉便知阿布已经心中有了计较,便不再言说。
他于是举杯,请二人继续喝茶吃点心。
“丘叔,你也放心,有我在,家里的事你们就都放心吧!”
丘和笑着点头。
这些事情,前几日阿布去他们家拜访的时候,都已经说过。
其实,这丘和是个种马式的老头儿。
他的儿子,最小的才三岁,最大的儿子右武卫千牛备身丘师,都四十多岁了。
你猜他有多少个儿子?
目前为止,十五个。
女儿多少个?
十一个!
这还不算老家伙去了交趾郡后,还会不会生出更多的小丘和出来。
呵呵,厉害啊!
他其实是个不需要怎么托人照顾家事的主。
除了四十岁的老大在军中,二儿子丘行恭在郿城公干,担任县尉一职。
老三丘行掩在少府监掌冶署,主官全国冶铁,也算个肥差。
这一家子,文武都有,算是一等大户。
说完家常,阿布便说起自己的事情。
“丘叔、高叔,小侄还有一事相求!”
放下茶杯,阿布向二人说道。
“说吧,你小子跟我俩还客气什么?”
丘和笑着说道。
高士廉也点点头,不过心里却是诧异。
自己二人是远去毒瘴之地,你小子有什么央求人的地方?
“不瞒二位叔叔,你们也是知道的,我们粟末地地寒少食,种不得什么大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