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五原郡通守张长逊,比较灵活机变,颇有投靠之意。
一句话,啥都好说!
而陈兵灵武郡塞上的丘师兄弟,和窦抗关系莫逆。
窦抗,那可是李渊的小舅子,自然会是在关键时刻,说动丘师兄弟,为李建成等保驾护航。
“大公子,我看此地不宜久留啊!”
武士彟骑在马上,看着山谷中漫山遍野的荒草,以及起伏林立的沟壑。
“哦?”
“信公为何如此说?”
李建成拿出水囊,小喝了一口,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问道。
“你看山头上,晃动的人影越来越多,天上也似乎有浮尘出现,这是有人迹活动之相啊。”
“你再看这谷中,虽是青草繁茂,但草间枯枝、干草,也是不少!”
武士彟皱着眉头说。
“您是说,有人会利用这海勃湾谷地偷袭我们?还有可能用火攻?”
李建成强忍着一股股热风的袭击难受,问道。
“正是!”
“你看左边这桌子山陡峭高耸,右边之地却是缓坡沟谷,非常利于火攻和冲杀。”
李建成向右边的缓慢升起的山坡望去,却见上面草色灌木清翠,并不见人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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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右手的桌子山山头上,一直有人头模模糊糊地晃动,毫不避讳。
他想了想,挥手招来身后的冯立。
“世立,传令窦琮,加强右面山坡高处的警戒和搜索范围!”
“诺!”
冯立得令,打马就朝山坡顶上驰去。
那里,窦琮正领着一千余骑,进行警戒随行。
但显然,坡顶之上还是连绵的草甸和隆起的山脊,那沟谷之间从顶下看去,一览无余。
这里,并不适合伏兵和藏身。
倒是桌子山,因为地形的缘故,李建成却是无法放出警戒部队。
当然,桌子山上也并不能形成有效攻势,有伏兵那也没用。
因为悬崖和峭壁,就是天然的隔绝带,他们下不来。
这也是为何李建成等人,可以大摇大摆的桌子山脚下的平缓河谷中,恣意行走的缘故。
至于山上放下放种,也没关系。
桌子山的山脚,距离他们行走的地方,至少还有五六十丈。
实在不行,就可以顺势将牲口们赶上缓坡,扎阵等待敌人来攻就可!
护送的队伍,终于在靠近浊水的一处平台谷地扎营。
然而,等吃过晚饭的时候,负责战畜营地的李孝恭急匆匆跑来,报告了一件坏消息。
“拉稀?”
“很普遍吗?”
李建成感觉不妙,连忙问道。
帐中的武士彟、韦挺、李瑗等人,也是立刻紧张了起来。
“从昨日开始,先是有五六十头拉稀。”
“咱们的兽医看了,认为是远途迁徙因水土变化的原因,所以便用常用的法子治疗了,没有特别在意。”
“但是从今天下午开始,这拉稀的情况已经开始蔓延,马、骡、驴、骆驼,皆有!”
“数量已经达到上千之数!”
“上千头?”
李建成惊得站了起来。
于是,一行人急匆匆赶到两里之外的牲口营地。
牲口营地,占地非常大。
两万多匹牲畜聚集在一起,让这里的空气里面,弥漫着阵阵难闻的尿骚马粪的臭味。
很显然,巨大的牲口群,正有点躁动不安!
李建成等人,顾不得骚臭,快步走进营地的病畜隔离栏内。
那里,臭屁和稀屎,让整个地方臭气更加熏天。
无数牲畜,要么站着在屁股后面喷射出像水一样的东西;要么已经卧在地,发出痛苦的嘶叫声。
“怎样了?找到原因了吗?”
李建成看着面前满头大汗、手上身上全是脏污的兽医令黄沾。
“禀大公子,今日为止,这些牲口除了水土异症,还有的感觉像是热泄之症。”
“您看看这些牲口,精神沉郁,口渴喜饮,时有腹疼,回头顾腹或后肢踢腹,时起时卧,粪如稀汤,赤秽腥臭。”
“我们也细看过了,有的粪便色黑且有血块,小便短赤,口色红而兼黄,舌下赤红发紫,舌苔黄厚或黄腻,多数体温升高,脉象滑数!”
“此,极似热泄之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