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立身后闪出一骑,马上之人一身白甲,很是不凡。
那人抱拳,像白榆说道。
“失敬了,在下太原李建成,想必之前收到过我给你的书信和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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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是李建成?呵呵,样子像个小白脸!”
“你的书信和礼物,我就笑纳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我白榆不喜欢寄人篱下,也不想参加尔等权贵丑事,生平只喜来去自在、活得畅快!”
“我也知道你的意思,李公子且末开口!”
“我只要你手中的马匹,其他的牲畜自可带去!”
“否则,咱们就只能刀口上见真章!”
“我输,你保住马匹!我赢,我只取我想要的!”
“如此说来,咱们没有商量余地了?”
“正是!废话少说……”
白榆一挥手中狼牙棒,就欲拍马上前。
“嗖——”
一线黑影,闪电般从李建成身后射出。
“啊呀!”
白榆身形一晃,躲避不及。
只间他左边的耳朵,已然不见。
血,顺着白榆的脸颊,就流了下来。
“狗贼,竟敢偷袭!”
疼得咬牙切齿的白榆,双目圆瞪,发了狂一般催马上扑!
“可惜!”
李孝恭遗憾地又放出几箭。
可是,全被灵活地在马身上左右晃动的白榆闪开,或者用狼牙棒荡开……
一场近距离的马战对攻,爆发。!
李建成,上了!
李孝恭,上了!
冯立,上了!
武士彟,上了!
……
战斗,似乎一下子就进入到了白热化。
然而,李建成和李孝恭等人,还是低估了白榆的狡猾。
借着白榆主力在正面、侧翼连续吸引守军的注意,一支穿着黑衣的马匪,借着暮色已经成功渗透到了马营的边缘。
猛然之间,营地里的草料、车障多处起火,牲畜们像受了魔咒一般,开始变得骚乱不堪!
很快,无数头骆驼的尾巴着火……
就在这时,针对马营的攻击,陡然爆发!
无数黑衣马匪,手持弯刀,扑了上了……
尽管,守营的将士注意力已经高度集中。
但是,面对铺天盖地的马贼暴起,以及营内突然的骚乱,他们显得笨拙而迟钝……
马营,攻破!
牲畜们,不可遏制地受惊奔逃!
那些妄图上前控制的武士、牧人,顷刻间便葬身兽蹄之下!
攻击马营的马贼,一点也不和守营武士纠缠,他们熟练地将自己的马驱入受惊的马群!
或者,直接跳上光背营马……
马!
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侦查得也很仔细,他们只要马!
……
整个马营,炸窝了!
一个巨大的漩涡,开始在这处平缓的谷地里形成,且越来越快!
几个很有经验的马匪,驱动他们最好的坐骑,分左右紧紧贴住头马。
但他们却并不设法降服收拢头马,而是像护卫一样跟跑,偶尔还出声惊动让其更加兴奋!
现在,就等白榆的主力,在某一个方向上打开缺口,然后他们便引导马匹奔泄而出!
兵力、经验都不占优势的李建成、李孝恭,终于被白榆硬生生撕开了一个缺口!
“扯呼!”
满面是血、状如疯虎的白榆,狂呼一声,然后拍马就走!
“哪里走?”
鲜血淋漓、同样杀得迷醉的冯立,怎能放过这个万恶的抢匪,驱马就想追赶!
“想要追爷爷,那就来吧!”
“哈哈哈……”
白榆头也不回,留下一串放肆的狂笑……
“冯立,快闪开!”
后面的李建成大声惊呼。
冯立愕然回首,不由目瞪口呆。
左手身后缺口处,无数马头,以摧枯拉朽的威势,奔腾而来……
惊马,疯马,不可阻!
就像疯牛阵!
就在那疯狂的马群将要吞没冯立的时候,一个身影凌空飞扑了过来。
他一把抱住呆立在马上的冯立,跌落马下,然后狼狈地翻滚,滚入旁边的一道壕沟……
而冯立那匹静止的战马,瞬间就被马群冲倒,只发出了几声痛苦的嘶鸣……
“完了!”
“败了,我的马呀!”
李建成抱着已经摔晕过去的冯立,躺在壕沟底的草丛间,望着尘土飞扬的天幕喃喃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