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伤,不可避免的在事实发生!
而紧紧咬在马群后边李建成、李孝恭等人,一路收拢着散马,却对前边发生的战斗并不知情。
等进入到白羊川,便发现了异样。
小主,
马群的速度明显开始下降,那些守在后面的奴贼一边阻滞李孝恭等人靠近大马群,一边抽出部分力量后撤。
这样一来,便给李建成和李孝恭等人,留下了机会。
不能输的他们,开始奋力冲击……
鲜血的腥气,在白羊川里很快掩盖过了马群的汗臭和腥臊之气……
月亮,很冷漠!
唯有星星点点的星星,眨着好奇的眼睛。
而白羊川上一处处燃烧的野火,倒是与天上的星星相映成趣。
喊杀声,嘶鸣声、金戈交击声、惨叫声,谱写着大地之上的一曲又一曲悲壮挽歌!
前后遭受夹击的白榆,终于扛不住了!
他一棒将那个突厥大个武将阿史那大奈扫落马下,却不防自己后背,受到了那个突厥胖子的重重一锤!
“噗!扯呼!”
白榆身子摇晃,眼冒金星。
他狂吐一口鲜血,强自稳住身形,挥棒磕开阙度设的大锤。
然后再也顾不得一棒结果那个落马的突厥人,下令撤退。
阙度设要救落马受伤的大奈,自己不便去继续追杀,便放任已经重伤的白榆走了……
因为受到突厥人的冒死冲击,白榆并没有能让更多的马匹,窜入狭窄的龙王沟口。
两千五百多匹!
多吗?
针对于白榆印出来的上万匹马畜,不是很多!
这,也是白榆牺牲掉近八百余兄弟性命、余者人人带伤的代价之后,获得的战果。
可是,一次性能白抢两千多批最好的马,无论如何都是一场胜利!
所以,这两千五百多匹着实不少!
只是,那八百余条身经百战的兄弟性命,也让白榆心疼不已。
可是,活在这世界上,哪有不付出代价的好事?
虽然有不能尽数带走战马的遗憾,但白榆知道,这一次只能是如此了!
后面的李家人,已经赶了上来,并且拦住了后面大部分的战畜!
此时,估计他们正在和凶悍的突厥人在做生死掰扯!
当奔跑在黑魆魆的龙王沟里并且越来越深的时候,听着沟谷里单独的马蹄回荡声,白榆长出一口大气。
他知道,自己安全了!
在龙王谷深处,有一个非常隐秘的沟岔。
他们收拢士卒,清点马匹,开始休息。
这里,也是白榆的一个常备窝藏地点之一。
里面有草料、粮食、地下泉眼,还有许许多多的生活物资。
像这样的地方,白榆在灵武郡、平凉郡,设置了好多。
安全窝!
说他居无定所,难以围捕,实际上就是因为他的落脚点太多,也太隐蔽!
白榆今天受的伤,有点重。
一只左耳朵没了,是被那个叫李孝恭的人,用冷箭射掉的。
后背受了一个铜锤的重击,是那个突厥王子阙度设打的。
内脏受损,不住咳血!
队中的医者,为他小心地用烧酒清洗了耳朵那儿的伤口,然后用一只烧红的烙铁,烫了他的伤口。
“啊——”
白烟和焦臭,弥漫在洞穴之中。
白榆不住地惨呼。
抓在手中的一个酒杯,被他生生地捏碎!
汗水、眼泪,滚滚而落!
“李孝恭……李建成,阙度设……我干你娘!”
“总有一天……啊!我……要生吃了你们的眼珠子……啊!”
……
这个叫老鹰潭的地方,时时回荡着伤者们凄惨的叫喊声。
没办法,此时的外科救治,完全还没上升到粟末地那种精细医疗的水平。
烙铁火烫,草灰止血,简单止疼的药物,然后一切皆归天命!
这才是当今最普遍外的伤治疗水平!
好容易被处理完伤口,等包扎停当后,快要虚脱的白榆,被抬到另一个干爽的土洞里开始静养。
这时,胡彪端着马奶、胡饼等吃食走了进来。
“白爷,白爷,吃点东西!”
胡彪唤醒似睡非睡的白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