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号,是为霸王。
年号,定为秦兴。
老母黄氏,为太后;老婆鞠氏,为皇后。
小主,
就连儿子的封号,也是备齐,老大仁杲为齐公,老二仁越为晋公。
……
怎样?
全乎吧!
可是,当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恶人们来了!
于是,老薛犹豫了一下。
就在犹豫的功夫,江湖上传来一个惊天的消息。
武威郡、灵武郡,竟然有近四万匹战畜转移!
哇嗷!
这个巨大的诱惑,谁能经受得住?
如果自己的队伍,在有了这四万头战畜,还担心他杨子灿个鸟?!
干了!
于是,他传令给自己的儿子,马上带齐人马,赶往灵武郡,夺马!
……
那天傍晚,夜色很美,明月高悬。
七里河边的薛家大别院靠近浊水的花园楼台里,人影憧憧。
老薛,和他的老母黄氏、老婆鞠氏,以及一大堆内定的嫔妃,正吃着甜脆的白兰瓜,听着伎子们弹唱的小曲《十二时》……
突然,别员外人喊马叫!
紧跟着,后花园通往外路的们轰然倒塌,涌进无数杀气腾腾的陌生军兵!
这些人马,除了领头的郡丞张巡,其他人薛举一个也不认识!
但是,光看看他们那吃人的眼神和精良的装备,他就知道这是大名鼎鼎的大隋骁果卫!
完了!
杨子灿杀上门来了!
……
薛家老幼,一举成擒,全部下狱!
许多人死了!
包括薛举的好多骨干,如张贵。
但是氐羌人种利伦、种利俱,极其部分羌人,被杨子灿捉住后又放了,表面上说是被官军逼退。
两个儿子,也被打得不成样子。
全用铁链锁住了琵琶骨,就躺在身边昏睡不醒。
输给上台之后一直毫无动静的大总管,杨子灿!
漆黑不见亮光的牢房里,小灯如豆。
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人给他父子三人送狗食一样的稀饭,以及给两个儿子检查伤口。
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人来找过他们!
他们,似乎被人忘记了!
他问送饭和检查伤口的人,可是人家就像哑巴一样,一句话也不会回答,就像个聋子。
直到薛举被五花大绑地扔进这个不知道那里的牢狱,他才知道这次彻底输了!
从清醒状态的老大嘴中,薛举知道了北边发生的一切经过……
虽然傻儿子还在埋怨运气差,可是就在听完经过的一瞬间,薛举就明白自己和其他所有人,都中了大总管杨阎王的道!
四万匹战畜,从开始到结束,就是个巨大的饵!
钓的,就是许许多多像他这样的蠢货!
栽了!
但他心里非常不服!
“狗日的杨子灿,有能耐名刀明枪的来耍阴谋诡计,算不得英雄好汉!”
“英雄?好汉?”
“哈哈……”
薛举靠着冰凉潮湿的牢房墙壁,不由得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就流出了泪水。
“我,他娘的竟然跟官府,跟杨阎王,讲什么江湖道义?”
“官府,可不就是耍阴谋的祖宗?”
“杨子灿,能把东突厥的都拔汗耍得灰飞烟灭,怎么可能不是阴谋界的天王星?”
“可怜我薛举聪明一时,竟然没看出来这是一场泼天的阴谋!”
“活该!”
说着,薛举将后脑勺重重地磕在牢墙上,一股最新的疼痛瞬间传遍百骸、
“可怜我的两个儿,还没来得及作响荣华富贵,就要做了断头鬼!”
薛举左看又看躺在身边的两个沉睡着的儿子,老泪纵横!
“我老薛家,要断在我的手上了……”
此时的薛举,哪还有一点当初的踌躇满志、挥斥方遒的样子?
而无数相士给他面相之后得出的绮丽喧哗景象,在脑海中一丝儿都不见了踪影。
……
“哐当,吱嘎嘎——”
牢门又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