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陛下早有安排,还有你提前准备那个什么危机处置预案之脱壳计,咱这大隋江山……可就难说了啊!”
裴矩从思索的恍惚中恢复过来,心有余悸地说道。
“是啊,谁能想到预案这么快就用上了!”
“否则一旦陛下、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还有苏大人和您,遭遇不测,咱这大隋的天可就真塌了!”
“真是万幸,天佑大隋!”
阿布连连点头,似乎是深有同感。
而一旁的来护儿,也是表现出劫后余生的万般庆幸之态。
“人们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国亦如此。”
“多难兴邦!浩劫之后,我大隋自是国运浩荡,振作再起!”
“来某还能跨马扬鞭,那些四方造作跳梁之辈,必当灰飞烟灭,我等自要还我大隋一个朗朗天坤!”
来护儿显然被激起了滔天斗志,话语里是满满是对大隋未来的自信和憧憬。
“不过,真可惜了!”
来护儿话题一转,面露戚戚之容。
“如果几位皇叔、皇子、皇孙,还有那些大臣……要是也能一起躲过宇文忤逆之祸,那该多好啊!”
来护儿,显然还在顾念着旧情。
裴矩没说话,但心里除了一丝遗憾,还有浓浓的警惕和疑问。
当然,如果身死江都的他们如果都活着,或许不会像现在这样让朝堂之内空荡,大隋皇室血脉稀薄以至于让人担忧继承问题!
但是,还是那句话,那个局面还是不是广皇帝心中所想要的?
皇帝面前,从来没有对或错,只有权衡之后的皇权家国的利益最大化。
杨侑,杨侗,是太年轻,也是仅剩的未来两苗皇血,但也许这恰恰就是广皇帝所设想到的。
虽然可是不是想要的,但是就如兑子,赢得的更多啊!
“唉,只能说是天意如此。”
“尽管咱们的计划经过了多次反复演练,但还是没能做到尽善尽美、确保无虞!”
“正如陛下所言,天底下是没有什么绝对完美的计划,有的,只是完美的敌人和绝对的意外!”
“诸多皇血,一干重臣,具丧贼手,实乃我大隋切肤之痛!”
“真是……唉,天意不可违,造化弄人啊!”
杨子灿说着,脸上也尽是遗憾和惋惜,仿佛他认为江都的一切都是天意。
“如果他们……都活着,陛下和皇后娘娘,一定会开心许多的!皇太孙和越王殿下,也不会少了帮衬!”
“皇脉稀薄,国之不幸!你我为臣,任重道远!”
此话普通人来讲,自是有些逾矩和自大,但以阿布卫王的身份去说,却会让裴矩和来护儿深感认同,于是连连点头。
“子灿有如此认知和抱负,老臣心下甚慰,大隋未来可期啊!”
裴矩闻言,悲戚的面容终于露出些许满意的笑容,并且捋着花白的胡子连连点头。
“陛下和众位臣僚没有看错,子布天纵之才,虽年少却深明大义!”
裴矩见阿布上路,开始又给阿布上套了。
大义,是对付热血青年最好的套!
铺垫了这么多,可就是为了接下来的话么?
“如今,实乃大隋生死攸关的存亡之秋!”
“作为国之干臣,我等自当为之奋勇向前、鞠躬尽瘁!“
裴矩老脸一红,嘴上不停。
“正阳公主,乃金枝玉叶,品貌不凡,内外兼修……哦,婉约清淑,德性高修,举止端庄,心怀慈悲……”
“婚配良缘,实为佳偶!”
“噗,”阿布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吉儿公主怎样,他怎么不清楚?
只是此时让胡子长长的裴矩一本正经的说出来,就感觉莫名的可喜。
“哼!”
裴矩红着脸,瞪了阿布一眼。
“小子够了啊,反正意思就是这个意思,你二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的……就别不知好歹!”
“抓紧从了……哦,莫要迟疑,抓紧办了,上下安心!”
裴矩也不废话了,直接挑明码头拜访的真正目的。
阿布呆了一呆,没想到裴矩这么赤裸裸。
四
“可我……家里怎么办?”
阿布还是不松口。
裴矩一笑,“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是有点耍无赖啊,是想捏软柿子吗?用大义欺负我就范?偏不。”
阿布心里苦笑着盘算道,看来必须把话挑明了。
“裴叔,你也说了,不能平妻啥的,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阿布不敢再矜持,开始放大招。
“男子汉大丈夫,吉儿公主是我的……喜欢的,也断不能放手了!”
“让我舍掉我那几个孩儿的娘来尚公主,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哪怕是砍掉我杨子灿的脑袋,也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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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说到此处,双眼一翻,精光四溢。
“她们,一个都不能少……都是我杨子灿孩儿的娘!”
“只要我活着一天,就要让她们在我身边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