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没有，刚才那个老东西瞪我。”陈芳云对莫立伟抱怨，“是不是莫易跟她说了什么？她一定不肯原谅我……”

莫芢满脸无辜地一唱一和：“妈妈，我想姐姐一定会大人有大量的。”

莫立伟找了一圈没看到莫易，只能扬声喊道：“莫易，小易你在家吗？”

莫易和陈大宝这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你怎么跑去佣人房了？”莫立伟想起陈芳云的话，语气一冷，“你是不是专门去嚼舌根了。”

“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我就住在佣人房，跟吴阿姨住一起。你们家房间不够了，让我住过去的，你们自己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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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立伟有些尴尬，他瞪了陈芳云一眼：“怎么让小易住佣人房，给她安排个房间。”

陈芳云一缩脖子答应了，看来她之前是故意为难莫易。

陈芳云扭扭捏捏走到莫易面前：“小易啊，我要跟你道个歉。”

“那时候，我真的是一时糊涂，我可怜的女儿刚出生就没有了爸爸，我看着她的笑脸一时不忍心，就犯下了大错。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请你原谅一个母亲的冲动。”

陈芳云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莫芢也在莫立伟身边跟着流眼泪。

那模样，好像被迫骨肉分离的是她俩。

“我觉得你搞错了一件事，”莫易忍不住纠正，“你做错的事情是将别人亲生的孩子给掉包了，然后扔了别人的孩子。你是母亲，人家也是母亲，你冲动了就扔了人家孩子，回头让我来原谅你。哪儿来这么大的脸？”

“我知道，我只是想来道歉。”

莫易觉得他们真的很吵，伸手想拿桌面上的水。

陈芳云哭哭啼啼，但是敏捷而精准地撞向莫易的手，然后惊呼一声摔倒了。

“小易，我知道你心里恨我，你推我没关系，你打我我也受着，你打我吧！”

莫易心道，这年头竟然有人跟她玩这一招，那就真是抱歉了。

她一伸腿，将陈芳云从房间这头踢到了另一头，撞翻了靠在墙边的装饰花瓶，花瓶碎落一地，砸满了陈芳云全身。

莫易摊手：“我从未见过有人这样要求，她让我打的，你们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