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医生,实在是不好意思,如果一会儿厉总如果不痛快的话,你这个漂亮的脸蛋,恐怕就要受点罪了。”
兰鸢看着她,满眼的嫌恶。
“用你儿子的救命血液,为自己争取利益,你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吗?”
张丽掐住兰鸢下巴的手用了两分力气:“我只有一个儿子。”
“那个杂种,只是我当年年轻时候的一个误会而已!”
兰鸢面色冰冷,一句话都不想和她多说。
张丽大概也觉得心里不安,不停的和兰鸢念叨着,这都是逼不得已,有钱人哪里知道穷人都过的什么日子。
兰鸢只觉得这话有些恶心。
她闭着眼睛不愿意多听,这个破房子四面漏风,山里风特别凉。
刘民已经倚在门口睡着了,张丽一直强撑着看着兰鸢,不过脑袋一点一点的。
兰鸢被冷风吹得很精神。
她思考着对策,她手腕处有一个小刀,是她被叫走时,临走拿的,防身用的。
兰鸢思考着再等等张丽睡着了,她就拿刀拆开绳索离开。
夜里的深山很安静,兰鸢听到力道不正常的声音。
像是踩断树枝的声音。
兰鸢加快了摩擦绳索,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是张丽的。
“钱到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放人。”
张丽一听到钱,却也多了一个心眼:“你把钱放在山腰的亭子那里,我们会派人去看,如果确定没有问题的话,我们会送兰医生下山。”
“我不信你,我们找一个地方碰头。”
厉以霆的声音顺着话筒传了过来:“一手交钱一手放人,公平合理。”
张丽咬了咬牙,让刘民起来干活。
他们将地点订在山腰,拉着兰鸢下去。
兰鸢的绳索被她割开了一个口子,万幸刘民没怎么看,直接将她拉了起来。
凌晨三点,山腰上却灯火通明。
厉以霆旁边放了一个行李箱,他目光在兰鸢来了之后,便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兰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