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当归也赶紧跪下。
为相思求情道:
“大福晋,相思自从伤了脸,一直到现在,都是夜里不得安枕。
并不是有意要对您不敬的。”
当归的话,一方面是想让相思明白与脸有关的玉露膏。
另一方面,也是提醒哲哲,相思曾经为她受苦的事情。
这话出来,相思听没听懂,当归不知道。
但是哲哲脸上的愠怒实实在在的缓和了不少。
相思侧耳听着当归的话,不多会儿就明白了什么。
果然,下一秒哲哲说道:
“本福晋早些年的陪嫁里头有一份玉露膏,据说是对祛疤有奇效。
只是自从得了失魂症后便记不得了。
多亏了布木布泰提醒,晚些时候让当归取了给你。”
说着,哲哲的话锋一转,继续道:
“说来也是奇了,本福晋都记不得的事情,难为布木布泰现在能想起来。
要是再早些,说不得你的脸能早点的好起来。”
哲哲这一晚上,自然是知道了此时相思用什么好药的效果都是微弱的。
但是不妨碍她装傻。
首先她的确不是故意不给相思用这样的东西。
再者就是,布木布泰当时不提醒自己和相思,现在倒是会说了。
相思就这么的不信任自己?
总归哲哲是准备将事情推给布木布泰。
若是相思不信,那便不信。
她等着相思动手,她再动手。
若是相思信了,那要解决的就是当归这个耳根子的软的。
相思低垂着头,并没有吭声。
当归也不相信这样的说辞。
当然了,那个布木布泰不安好心是肯定的。
见二人都不说话,哲哲明白了两人的意思。
眼中的杀意若隐若现。
既然都不信,铁了心要站在布木布泰的那边了。
又知道了这样多的秘密,那是真的不能留了。
哲哲这样想着,态度上更加的冷淡。
随意端着手边的茶碗,慢慢的喝着。
悠闲的等着两人说话。
没多会儿,相思说:
“奴婢多谢大福晋的好意,只是侧福晋说了。
如今用上玉露膏也不成了。
奴婢便不糟蹋这样的好东西了。”
当归知道相思是打算用布木布泰做话头,可显然现在的哲哲并不理睬这个。
下一秒,哲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