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绕过一些满脸喜色的宾客,发现并无所谓喜宴。
这些人都是在毫无目的地转。
甚至有一些人早已散去,只剩下主家的人步履匆匆地往前厅去。
还没靠近前厅就听见女孩猛烈的挣扎的声音。
绕过沉木雕花的垂廊,就是艳红嫁衣的女孩被按着拜堂的情景。
“一拜天地!”
“不要……不要——”
清澈的瞳仁中倒映的是女孩挣扎被绑紧的身体,还有她身边的……棺材。
北音和岑弋相视一眼,看见彼此眼中的震惊,缓缓往前厅去。
周围的人脸上笑容不变,喜庆地有些诡异,瞳仁也僵硬如死物。
这个时节似乎还是夏末,但太阳落山后冷得却不太正常,像是阴风飕飕地想要吹透人的皮肉。
北音和岑弋之间相互传音,
"这里应该……没有活人。"
"那个新娘也不是活人。"
没再有多余的交谈,两个人都不是会感叹和惊悚的人,执行力很强地往前厅去。
两道雪白的身影在这昏黑猩红光烛下的世界如同携的两尾白鱼,极快地绕过了那些诡异的人,来到了前厅。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那新娘已经被逼迫着拜完了堂。
绳结将她捆得很死,她拼命挣脱也不得,眼神里的恐惧几乎要变成实质,冲出她的眼球,娇美的脸被恐惧占据。
坐在堂前的两个老者原本还是在和蔼地笑着,忽而烟雾一起,竟然只剩两个牌位。
北音回头望去,那些宾客也死物一样定住了,转头过来看着北音和岑弋。
凝实的瞳仁变成一个小点,脸上的笑像是吐了劣质胭脂的大头娃娃,在昏黑夜中像是阴鬼,空中弥散开一种奇怪的香灰气息。
他们刚开始还僵硬不动,直到后来嘴角的笑容像是碎裂的瓷器,将整个面部都破坏了,迈动步伐,向北音和岑弋抓捕而来,
“嘻嘻嘻……”
“外人……人……”
前厅的拜堂即将结束,女子挣扎的声音混合着这些非人的怪物的声音还有喜婆的唱词在昏黑夜中尖锐又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