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头上的发钗好生别致......”看着这清水芙蓉之态,纾雅脸上漾开一个笑容。
红荼伸手轻抚头顶青丝,嗓音清润道:“最简朴的样式罢了,满大街都是。”
“难怪刺客头上也有一支......”
相似或是相同的物品,没人会记得清,只是昨夜纾雅与白衣刺客打了照面,那女子就直挺挺地站在她面前,生死之际,她又怎能不记得那两人的动作与身形,即便是使用了易容术。
红荼莞尔,将身子转向纾雅,耳语道:“我奉皇命铲除逆党,夫人可别太好奇。”
几乎在她说话同时,伍必心从树后现身。
她回望一眼,未言其他,自己只管离去,将纾雅与伍必心两人留在当场。
纾雅心中疑云顷刻间便拨开大半,难怪长庆之前说那些命案没有着落,若非此次涉及京畿卫,恐怕也不会闹大。
“想问知道些什么呢?”伍必心走近纾雅,视线左右交替,随后落到她身上,“昨夜谁是刺客这样的话就不必问了......”
纾雅神情略微凝滞,“你们为何会在一起?不怕我告诉魏大人?”
若红荼是皇帝豢养的杀手,那她定然有着一股势力,可让纾雅没想到的是,第一个同党竟是伍必心。
“闵女官,是我放在宫中的线人。”伍必心情绪稳定得出奇。
明明魏垣才说过不认识什么闵女官,为何伍必心会有这么个”线人“,难道魏垣又在欺骗谁?若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何至于此?
“你们......到底谋划着什么......”纾雅本以为他真如***所担忧那样,是皇帝安插在她身边的细作,可伍必心口口声声称红荼为“线人”,事情陷入怪圈。
纾雅问及此事,对方自然无可奉告,只是模棱两可说着:“当然为了自保,不过,我与她是同路人,只有一位主子。”
一位主子,一人说是奉皇命行事,一人说对方只是自己的线人,到底是哪位“主子”如此矛盾?背后真相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