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冒出个许玦,得祁氏助力,守拙数年初露锋芒,若待其羽翼丰满,再从中作梗阻挠自己调兵之事,岂非坏了计划?
他既起了心,便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必得趁其未成气候之前完成大计。
祁昌华诉完其中曲折,转言道:
“先前七皇子不悦,不仅是因为爵位被收回,还为了自己那兄长与母后担忧。话说回来,若他们失势,殿下想通过七皇子倚靠皇后,还能靠得住么?本以为殿下为这事上火,是昌华想错了......”
难得祁昌华不打哑谜,许玦闻言只觉荒谬,自己与七弟许瑜交好始于儿时投缘,或许皇后会因此重视自己母子的处境,但说“倚靠”过于夸张。
经过南珠陷害玉翘一事,他更不敢信任皇后,时至今日,皇后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一位生疏长辈,若她不存心刁难,往后他定会给予应有的礼遇。
许玦摇了摇头,“说笑了,若本王能依仗皇后,也不至于和母妃提心吊胆十来年。如今四皇兄野心昭然若揭,父皇虽宠爱于他,可朝野风声父皇未必不知,且众人皆知你祁氏忠心,若宫中真有异变,想来你们也能最快支援。”
“是‘我们’......”祁昌华应声说着,“朝堂上下皆知我祁昌华入了宁王府做长史,我们早已是一路人,殿下靠着祁家或可一展宏图,昌华靠着殿下方能立足京城,只看殿下心意所向!”
许玦防了祁昌华五月有余,如今说出这番话倒正中他下怀,既然是自己父皇的安排,自己靠不靠他,都改变不了他已入府的事实。
只是许玦还惦念着远在肃州的表兄魏垣,年前便打探到那位肃州新任都督祁昌懋对魏垣不甚友好,同为祁家人,他并不完全相信祁昌华。
如往常与其唱反调那般,许玦熟练反驳道:“同路人?本王可听说你那位堂兄在肃州几次三番为难酒泉郡王,本王与表兄一体同心,怎能容忍尔等在跟前放肆......”
祁昌华听惯了那搪塞之语,以往只是一笑而过,但这次不同,只见他严肃起身,正对许玦庄重行礼,抬首后立即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