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雅想要挣脱他,可她的手腕被他紧握住,置于胸前,自己后退不得,任由他来势汹汹。
“你谁也不爱,不过碰巧嫁给了我,随手向枯草洒洒水,其实你只是委曲求全想依靠王府保韦家人,是不是?”透气之余,魏垣促声说着这话。
纾雅既震惊又恐惧,眼神几近呆滞,只有脑中思绪还在飞速运转,摇着头否定他的说法。
“不......”
她还未说出那句“不是”,唇又被封住,这次她感到了疼痛。
“是我一直在逼你......”
直至今夜,他才借着气话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和盘托出,那些想法压在心底时隐时现,多数时候被浓重的情意掩盖过去,当情意稀薄时,它便开始作祟。
他知道纾雅定会否认,可他要的根本不是一个答案,而是在贬损自己后,获得她更为强烈的怜爱,从而平复自己心中那些悲观念头。
疼痛与惊吓共同作用,让她眼角酿出一滴泪水。
魏垣睁眼时恰巧见到泪珠晶莹滑落,这才如梦初醒般停了动作。他松开纾雅,连先前攥紧的手腕也顺势垂下。
纾雅举起几乎麻木的手,轻触唇边被他咬破的伤口,指尖上霎时出现一颗红血珠。
“我若不愿,无人可逼。”纾雅言语决绝,余悸之时,又有两颗豆大的泪滴自腮边滑落。“你也从未逼迫于我......”
“对不住......”
魏垣想替她抹去伤口血迹,可那泪痕又明晃晃地映入眼帘,伸手的一瞬,被纾雅发狠推开。
“我不是冷漠的人,若是不爱你,我怎会......我会像帮姐姐逃婚那样,离开你,宁王自会照顾韦家,天下之大,难道没有我韦纾雅的立锥之地?”
纾雅随手拭去面颊上两行清泪,极力收敛着惊惧与气愤交织的情绪。
“我说‘有枝可依’,难道是将自己托付于人么?纾雅最想要的,是你与伍必心那样并肩而立的关系,所以我才想勤学苦练,想参与进你们的谋划,如今大事在即,纾雅满心满眼都是如何帮到你,可你却想着这个?”
她凌砾一语,说得魏垣瞠目结舌,自己又败了,此刻仿若千言万语凝结于咽喉,硌得生疼,最终只凝练出一句稚气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