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垣引他落座,展开信笺略看了一番,思忖片刻道:“意料之中......既然敌军目标已定,我更应回去镇守,这是我的职责。”
这些日子朝堂上从未传来消息禀报吐蕃动向,偏今日许玦持信赶来,想来又与祁昌华脱不了干系。
上回查证梁州军顺利入京一事时,魏垣便知道祁昌华与其父之间已有了裂隙,若说河陇大将军祁宪是愚忠纯臣,那么祁昌华就是佯忠奸佞。父子俩意见相左,却不得不为了祁氏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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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玦......”思虑至此,魏垣旧话重提,“这条边关快讯,陛下尚未接到吧?又是祁昌华替你办的?”
许玦眸底倏尔浮出一抹讶异,自己再一次的示好,却又变成他质问的理由,半晌,那神色又消偃下去,“我再怎么利用祁昌华,都是以表兄为重。可表兄执意前往肃州,究竟是为了边疆百姓,还是为了日后成为权臣而上赶着‘建功立业’?”
话锋直指许瑜。
在他看来,自己除无领兵之才外,学识、谋略、韧劲处处超过七弟许瑜,却不明白为何表兄会偏心于许瑜,难道自小的深厚情谊还比不过一个强大的世家背景?
许瑜显然听出他话中带刺,反问道:“六哥这是在担心什么......”
“上次在宸元宫我已言明。”魏垣单臂压在桌案上,话音沉重,“过往不究,你万不可去做那些沾血之事,祁昌华可信与否你心中最是清楚,待你价值用尽,便是一具傀儡。”
河陇大将军统领地域广,职权过大,无论放在哪一朝都是威胁,好在其人忠诚,倘若来日权柄落到祁昌华手中,不及时除之,他便能架空任何一个“新帝”。
许玦目光流转于二人之间,忽地嗤笑起来,“真被我说中了?若表兄真想做权臣,何不跟了阿玦?我都不用‘平衡利益’,你想要什么,阿玦都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