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骨,准确的来说是一颗山羊的头骨,但诡异的是它有着四只羊角,两根稍有弧度的长角靠的很近,长度是整个脑袋的两倍,而更为诡异的是在头部的两侧还长这两只盘起来的羊角。
这诡异的造型看起来很是奇怪,待在上面的李阿古也只能看见对着自己的羊角与头顶,站在下面的族长则是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羊头。
“嘭!”
没有任何预兆,族长跪了下来,没有蒲团的缓冲,膝盖磕在地上的声音十分骇人,族长好似没有知觉一般,以一只蛙的姿态匍匐在地上,随即重重地磕起头来。
头骨与地面撞击的声音在房间内萦绕,站在门外的族人似乎知道这一切,但都低下头来,有些甚至闭上双眼,好像眼前的事情并不存在。
“你们就不管他了吗?”
眼看老人跪拜的地方已经开始出现血迹,在场者仍熟视无睹,李阿古心中不免发毛。
“我这不会进了什么邪教老窝了吧?”
“我能做些什么吗?”
李阿古有些焦急地环顾四周无果,又看向被捂住双眼的堇飒,此时的她想要挣开束缚,但无奈抠不开堇文的大手。
“噗嗤”
一声异响让李阿古一哆嗦,族长的磕头声也随着这声异响消失,那老人的头颅只剩下半个,刚刚的声音正是头骨碎裂的声响。
但族长的动作仍未停下,身体如同执行某种程序一般,始终保持着起身伏地的动作,浓稠的浆液与血水随着这动作甩在柜子上,同时飞溅的还有破碎的颅骨。
“这你们都没有反应吗?”
目睹了全过程的李阿古对这恶心的一幕实在看不过去,虽然不清楚这些人在做些什么,但大致可以猜出那颗四角羊头就是关键。
李阿古弓下身子一个小跳,从木方格中跳到那羊头旁,用嘴一扯,黑布再次披到那颗羊头上。
而族长也同步的停止跪拜,像一台破机器一样散架,瘫软在地上,红到发黑的血液从空荡荡的颅顶内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