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侍郎点了点头,刘志咏一脸遗憾的看着刑部侍郎这一桌人,早知道就从刑部侍郎身边开始,再挨个扇一圈了,然后再到他这里停下好了,还有这么多大官没有扇到巴掌,可惜可惜。
坐在角落的榜眼瑟瑟发抖,这刘志咏真的是猛啊,谁让人家天生就在那有权的家里长大,就算是皇上都要给几分面子,自己要是被扇了,短时间内是绝对没有机会去讲理的,只有挨巴掌的份,看到刘志咏停下手来,榜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又看到刘志咏一脸惋惜的看了自己一眼,榜眼菊花一紧,吓的差点钻到桌子下面去。
平时严武扬威惯了的大官们坐在椅子上,即使挨了巴掌也不敢喊疼,生怕自己随便的一个举动便惹得刘志咏不悦,然后便和地上那胖子一起趴在地上了,这些大官哪受过这种委屈,自己平时可都是身居要职手握大权之人,平时对别人吆五喝六惯了,见谁不爽,被打的也就只能是对面,但这刘志咏这几巴掌可实实在在的对这些大臣心里产生了巨大的阴影,大臣们不明白,这到底是刘志咏的自我行事,还是朱瞻基的命令。
其实是刘志咏的自我行事也好,是朱瞻基的命令也罢,这些人聚在一起也不敢反,顶多是私自下嘀咕两句朱瞻基的不好的话,说说刘志咏的狂妄自大,那都要时时看着谁边有没有锦衣卫或者其他人,若是传了出去,丢乌纱帽都算是轻的,怕是会丢了性命诛了九族。那可就是万悔莫及。
刘志咏说道:“这一次,我只是扇了你们的巴掌,其实按照皇上的指示,其中的几位,甚至要我废掉你们的手脚,唉,各位大人,我也很为难,你们这一次,还是要小心再小心,我只和你们说,皇上他对你们的反应很不满意,他说天雷是一个兆头,至于是什么兆头,我劝各位不要去研究,也不要去想,你们只需要记得,你们该做些事情,比如,该回家看看家乡,是否真的是地方官报上来那般富足,比如也该寻一个四季温暖之处,好好的休息休息。”
刘志咏边说边叹气,一脸的我很无奈的样子,众大臣眼神惶恐,和周围的同僚互换着眼神,刘志咏叹气的看了看众人,走过去拍了拍礼部侍郎的肩膀,又拍了拍几个副侍郎,刘志咏摇头叹气,几个大臣抬头看着刘志咏这般模样,心里也是颇不好受。
礼部侍郎心里想着,莫不是之前皇上要办礼佛的时候发现了自己偷偷挪用了银子,还是说知道自己曾买通太监,让太监探他的口风的事被发现了。还是说...
礼部侍郎额头上冒着汗,心里思索着,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皇上,自己要不要请辞归乡,礼部侍郎心里琢磨着,几个副侍郎也是各怀鬼胎,酒楼里众人的注意力也从被打变成了自己做了什么事,都在惶恐的思考着,一时间,也没有人敢开口问,只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想着,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自己的同僚。
刘志咏对这些官员的反应很满意,笑着对问青天和赵筑邶一挥手,问青天和赵筑邶站起身走下酒楼。
刘志咏对着这些思考的官员们说道:“我的话带到了,各位好好思考一番,酒菜也已经准备好了,这酒菜虽好,但也要注意吃的多还是要吃的少,若是吃得多了还不及时走,那我这一巴掌,可就白打了。”
官员起身,拱手送走刘志咏,刘志咏到一楼吩咐一番小二,让小二上酒和菜。
但是众大臣却是没有胃口,小二心惊胆战的送着菜,越小心越出事,小二一不小心踩了一个大人的脚,小二急忙道歉,那大人似乎是丢了魂一般,平时的咄咄逼人和三寸不烂之舌也不知道去了哪,只是挥了挥手,小二将菜送完,看着这一群思考的官员,小二只觉得头皮发麻,感觉太诡异了,这些大人若是欢天酒地大吃大喝就好了,这么呆呆地坐着,属实是吓坏人了,小二扫了一眼,见只有角落的一个青年眼中还有点光亮,斜着眼看了过来,小二急忙转身下楼,一刻也不肯多待。
榜眼看着身旁的官员,皱了皱眉,这般没有章法的事情不会是朱瞻基那个性格办出来的,但是刘志咏却又说自己受的大人的吩咐,这么看来,刘志咏是在说谎,只是在恐吓我们,但是到底是为了什么,这刘志咏竟然敢恐吓众大臣,即使是朱瞻基不敢轻易降了他的位置,但这些官员若是知道了真相,肯定不会这般善罢甘休,看来京城这一段时间,不是好时候了,自己,也该往后面退一退了。
榜眼笑了笑,若是能恰如他现在的位置一样便好了,就这么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在这期间,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