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溪嘴角抽了抽,这问青天果然是江才的徒弟,论起狡猾和变脸来还真是一顶一的高手,这话说的委婉又大气,刚才可不是这样的。刚才那脸阴的,就怕下一秒就要跳起骂娘了。
赵筑邶一笑说道:“青天,你看道长这么懂人情世故,就不要写什么字据了吧。”说着便给刘志咏甩了个眼神。
刘志咏摇了摇头说道:“那可不行,咱们张道爷可是武当的门主,这些东西一定要有,必须要有,这可是张道爷,怎么可能骗你?”
赵筑邶说道:“那也不要字据吧,万一被朱瞻基知道了,岂不是麻烦了,咱们张道长还是不能硬撼朝廷的吧。”
刘志咏却是大声且一脸气愤的说道:“可笑,可笑!丢人,丢人!我为有你这个一个没见识的兄弟丢人,你想,咱们张道爷是什么人,会怕朱瞻基?可笑,那朱瞻基就是知道了又如何,难不成还敢跟咱道爷出手?还敢毁了武当派的传承,可笑啊,可笑!”刘志咏越说越激动,却是一脚踩在椅子上,指着赵筑邶大声的呵斥着。
“这,我也不知道嘛。”赵筑邶一脸‘委屈又无辜’的说道。
“那,道爷您?”赵筑邶看着张松溪,眨着眼问道。
张松溪脸都快被气黑了,这不是给我唱戏呢吗?张松溪咬了咬牙,想起朱瞻基给自己的那份承诺,这画押什么的都是小事,就算是朱瞻基知道了又能如何?自己可都是为了他那出戏才这么倍受摧残。张松溪想了想,咬着牙说道:“不就是一份字据嘛,我写,我写!”
“你看看,这就是大人物。”刘志咏‘得意’的看着赵筑邶,指着张松溪说道。
“不要这么说,要说大人物,谁敢有你大啊,刘大人。”张松溪嘲讽道。
“过赞了过赞了,张道长,嘻嘻。”刘志咏嘻嘻笑着,丝毫没有在乎张松溪的嘲讽,这就是厚脸皮的好处。
赵筑邶要来纸笔,张松溪黑着脸写下字据,赵筑邶拿着字据上看下看,啧啧的道:“本人应江才之徒问青天所求,必将搅乱京城风云,在此立下字据,若是不达,愿负荆请罪!武当张松溪!不错,不错,就是少了印泥,若是能盖上手戳,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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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溪本来就阴沉的脸更黑了,看着赵筑邶一脸的不善,赵筑邶可和刘志咏不同,刘志咏是脸皮厚,自己理亏就算了,一笑就过去了,赵筑邶可不管这些,赵筑邶脸上的笑容消失,看着张松溪说道:“张老道,有疑问?”
张松溪将一口气压了下去说道:“没有,没有。”
赵筑邶冷笑几声,将字据递给问青天,问青天看了看字据,笑了笑说道:“既然这件事也说完了,那便喝酒吧,这气氛可是不太对啊。”
赵筑邶笑着说道:“别急,青天,一会我让老板叫一些陪酒的,就有意思了。”
“大可不必!”问青天直接拒绝。
赵筑邶嘿嘿笑着说道:“怎么说今日也要去八大胡同转一转的,我可给张道长寻了两个好看花魁,花了重金买下俩人的初夜,放心,青天,我也给你和咏哥准备了,而且,咱家里的慕容弟妹也不会知道的。”
问青天无奈的摇头,用手扶住自己的额头,轻叹一声说道:“八大胡同,我还真不想去,若不是今日陪张道长,我还真不会去的。”
刘志咏抓着猪爪啃的手一停,满脸是油的看着问青天说道:“咦~青天,好巧啊,你也有洁癖啊,我也有,筑邶也有,一般时候我们也是不会去的,原来我们都是同道中人。”说着,刘志咏便伸出油腻的手要与问青天握手。
问青天嫌弃的看了一眼刘志咏,拍了一下刘志咏的胳膊,把他的手往旁边一拍说道:“去去去,谁和你是同道中人。”
三人哈哈大笑,张松溪也笑了笑,但却是苦笑,听着赵筑邶的话,张松溪那想杀人的心都有了,来京城之前几日清修换来的平和心气已经没有了。
三人继续说笑喝酒吃肉,不知为何,张松溪看着三人,心却又平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