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青天在中间,赵筑邶在左边,刘志咏在右边,赵筑邶的一旁便是韩老,赵筑邶边驱马,边低头阴沉着脸琢磨着。
问青天眼睛微眯,观察着赵筑邶,问青天清楚,按照赵筑邶的性格,他定然不会轻易罢手。
赵筑邶骑着马低着头,手一直紧握着铁扇,铁扇上的刀刃还没有收回去,赵筑邶另一只手抓着马缰绳,手指有节奏地在马缰绳上敲击着。
三人骑马来到了韩老的身边,问青天将马驱赶的离赵筑邶近了一些,问青天那份不放心越来越重了。
果然,问青天的担心还是有意义的,赵筑邶一抬头,眼中闪着寒光,手中缰绳一松,另一只抓着铁扇的手一变,将正手抓扇子变成反手抓扇,手一蓄力,便要朝着韩老扔出扇子。
问青天的大手快速抓在了赵筑邶那蠢蠢欲动的手上,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赵筑邶扭头看着问青天,问青天轻轻笑着低声说道:“不必如此,别造杀孽了,留点后路。”
赵筑邶看着问青天,眼中也还是寒光,那紧绷着的手在告诉问青天,他就是想要杀这韩老儿,奈何问青天虽然脸上是笑容,但是眼中亦是坚定之色,手更是如钳子一般抓着赵筑邶的手,赵筑邶也只能认了。
待到失去了最好的刺杀时刻,赵筑邶也只得将手上的劲道散了,问青天也将手松开,赵筑邶回头看了一眼韩老,冷哼一声。此时已经来到了街道上,赵筑邶一鞭抽在马屁股上,也不顾路边的行人,骑马快速离去。
问青天和刘志咏对视一眼,刘志咏嘿嘿笑着说道:“你看,这才是京城纨绔子弟,当初这位爷才是纨绔子弟的头头,嘿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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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青天点了点头,俩人也驱马去追赵筑邶,但是马速却没有赵筑邶那般快,紧紧跟在赵筑邶的身后,出了城。
与此同时,明教高楼,韩老坐在椅子上,身前桌子上的名单上写着几个弟子的名字,都是刚才被赵筑邶杀掉的弟子,那被刘志咏打伤的弟子,此时也已经送去了医馆。
任飞灵还真算幸运,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刘志咏的拳头没那么硬了,任飞灵如今已经醒来了,只是觉得脖子有些不适外,竟然没有任何的异样,若是让刘志咏知道了,刘志咏定然是觉得很是新奇,定然要再给任飞灵来一拳,看看到底是自己的拳头不硬了还是任飞灵的脸皮太厚了。
“韩老,那三到底是哪家的弟子,咱们江湖上行走要占个理字吧,咱们去和他们门派掌门交涉,我就不信他们掌门能放任不管!”任飞灵狠狠的说道。
“门派掌门?呵,飞灵,这三人的掌门,咱们都见不到了,那刘志咏,便是盗门的人,如今盗门已经散了,这刘志咏便是盗门的掌门,那赵筑邶,便是崆峒掌门,他父亲早就已经死了,至于那年轻人,应该便是问青天了,他倒是只有一个师父,却是那江才,谁敢去找他,和他讲理?”韩老苦笑着说道。
“刘志咏,赵筑邶,问青天,问青天...难道,是那守义帮?”任飞灵一惊,快速的想到那已经名声在江湖上大得很的守义帮,原本前一日还是名不传声不仰的门派,第二日便是江湖上人尽皆知。
“是啊,就是他们,就算是不看他们的背景,就冲守义帮这三个字和如今的势头,咱们也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了。”韩老叹了口气说道:“那刘志咏,也就是玩的习气大了些,那赵筑邶,真是个魔头,真就是朝着灭我满门来的,那问青天却是有些善心,若不是他提醒,我们...”
韩老一顿,看了一眼任飞灵,却只是摇头轻叹说了一句:“不说也罢。”
任飞灵眼中带着失落和自责,自己总是看不明白师父心中所想,也没有好的功夫为师父撑腰,这件事的三个祸根还是他带进的明教,怎能让他不自责和内疚?
“算了,这件事不能外传,那些死去的弟子,一定要给他们家人照顾到了,嗯...去把韩锦统叫来。”韩老安排道。
“是!”任飞灵应了一声,出门便来到韩锦统的房间门前,敲了敲门,却没有回答,任飞灵不太敢进韩锦统的房间,便叫来韩老,韩老叫了几声,屋内仍然没有回答,韩老感觉到不对劲了,便打开门冲了进去。
房间内整整齐齐,床被叠的工整,那桌子也被擦得干净,茶具整齐的放在桌子上,唯有一张白纸在桌子上,让韩老的心直跳,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韩老拿起白纸,上边是韩锦统的字迹:爹,孩儿不孝,见爹备受欺辱而不得助,心怀愧疚,内心忐忑,女儿身无武艺,若欲为爹报仇,只得入虎穴,勿念,安好,若是女儿不得回,请爹地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