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摆了摆手:“先顾好自己,我还有机会活着出去。”
“先生,我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胡惟庸造反会牵连到我弟弟,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
“想死的痛快点就别问,老老实实等着,都尉府问什么就答什么,一丝一毫也不要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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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方时瞥了眼几个小孩:
“若是什么都没问,你想个办法,弄几坛酒给几个小孩喝。”
“真的要到那一步吗?”
张图双眼赤红:“他们最小才五岁,我们张家不说是积善之家,却也从未敢违反律法。”
方时轻叹一声:“要是你们张家犯法,我也不会来张家,早就离开了。”
“蹭蹭蹭……”
脚步声响起,方时转头看向牢房外,只见一名身着红黄相间锦袍,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咦?怎么多了一个?”
何三满脸不在乎,指着方时解释道:
“多了个他,张家的西席,我看他也是活的就抓了回来。”
“啪!”
锦袍男子一巴掌拍在何三后脑勺上:
“你个憨货,活的都要抓回来,你是不是连蛇鼠虫蚁都要带回来。”
“没找到这些东西,不过我把鸡鸭狗都带回来了。”
说到这,何三拍了拍胸膛:“蒋都尉,你都说鸡犬不留,我何三就不会留下一只鸡。”
蒋瓛(huan)既好气又好笑,想到何三的性子和对自己的忠心,也不再说什么。
而是将视线转向方时:“你是何时成为张家的西席?跟张合有没有联系?”
“三个月了,从未与张合联系过,也从未见过他。”
蒋瓛微微颔首,他相信方时说的话,他早已调查清楚张合的人际关系。
“既然来了,就怪你倒霉,死后我会替你收尸的。”
听到这话,方时再也坐不住了:
“你是蒋瓛?”
“嗯?”
蒋瓛有些讶异:“你认识我?”
“毛骧刚卸任,你这个都尉应该是暂代的,你若是没办好胡惟庸案,想来你这都尉也做到头了。”
方时答非所问,快速说出自己的想法:
“皇上是什么性子的人,你比我了解,他最恨阳奉阴违,有人替他做主。
我只是蝼蚁,杀我太简单了,不过杀了我之后,蒋大人就留下了把柄。
若有人捅到皇上面前,必定会在皇上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
蒋瓛嗤笑出声:“我放了你,陛下就不会怀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