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人家,要是种地时候,你多种一垄,那都要两家抄家伙干架,要个公道的。
半亩地,就这么消失了,钱凤萍怎么会不知道呐?只是她没办法,争不过那几家。
秦彦放下筷子,只挑眉:“族长爷爷,近来我读了些律法,恰好看到,侵占百姓良田,一亩地以下,是要杖六十的。”
杖六十?那不得把人打死?
方铜都惊了一下,秦族长脸黑的好像抹了一层锅底灰:“彦哥儿,何至于此,我们都姓秦,你族叔他们……”
“爷爷!”秦书才打断:“族人们太过了,这些年,他们仗着族中强盛,在村里行事霸道,还欺凌弱小,您该管管了!”
少年双目通红,却倔强的看着爷爷。
自他读书以来,学的圣贤之道,却没想到家里人、族里人都干的鸡鸣狗盗之事。
秦族长对上孙子赤诚的眸子,一时说不出话。
而方铜父子俩已经起身了:“秦叔啊,看来今个是不适合吃饭了,这账册就先放您这儿?您老也看看,三日后,我再来取。”
再取,可取的不是账册了,而是钱或者东西。
秦族长心知肚明,他目光深深看向秦彦:“彦哥儿,这事我知晓了。对了,你中了案首,族里必然要开祠堂祭祖,不如再办个席面,让村里人也热闹热闹?”
“就让你高飞叔,给你操办席面,如何?”
明面上说席面的事,实际上试探秦彦的态度。
如果他接受,就代表愿意和族人们站在一处,要是不接受,那就……
秦彦淡淡道:“多谢族长爷爷,不过,不用麻烦了。等过几日,家里办席,还请族长爷爷能赏脸。”
说完,他就走了。
方铜要摇头晃脑跟上,他算是琢磨过味来了。
以前,他们方氏,是方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