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似的,纷纷笑呵呵的让秦彦把脉一看。
人一多,将少年包围在中间,甚至隐约生出了几分逼迫之意。
见秦彦迟迟不开口,最开始说这话的学子不耐,但读书人说话,定是不能骂人,便暗戳戳挤兑。
“大家都等你这么久了,秦兄却仍不答应,莫非是有不能言说的隐疾?”
一是说他耽误别人时间,二是,提到男子隐疾,无非是那档子事。
秦彦今个若是不当众诊脉,今日过后,便会传出他‘不行’的事情,反正,他们今日不会亏。
少年有些无语,想了想,便答应了:“既然大家如此好奇,那便诊吧。”
他答应的突然,倒叫刚才劝他的学子们愣了一下,而后心想,果然,就连秦彦,也无法接受被人说不行。
“大夫,您快看吧!”
旁边大夫早已渗出一头冷汗,他当大夫这么些年,阴私腌臜事见得到不少,但读书人们阴阳人,还是头一次见。
虽没有脏话,却字字句句给人压迫感。
真真是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文人的嘴是杀人的刀’。
秦彦见状,似是不经意主动把胳膊放过去,礼貌道:“有劳您。”
“哎!”大夫应声,上前去仔细把脉,闭目感受。
有人等不急:“大夫,情况如何?您说呀!”
那老大夫斟酌道:“嗯......这腿伤太久,摔断后没有进行及时医治,如今只能喝药调理,让它阴天下雨时没那么疼。”
言外之意,秦彦是站不起来了。
读书人没几个笨的,立刻就懂了,纷纷惋惜安慰他起来。
“可惜、可惜,天妒英才啊!”
“是呀,秦兄这般芝兰玉树的人,却......唉。”
“秦兄莫要太过伤心,咱们读书,能明心养性,便足矣。”
反正他不能科举,读的再好,也难成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