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镇,监狱。
监狱那由青石块切筑而成的外墙早披上了岁月痕迹。
这高约九尺有余的围墙,仍尽职守护里面神秘之感不会轻易外泄。
莫水流被押解回到了这监狱之中。
刑场到监狱。
路途不远。
但他却觉得这条路是这辈子走过最艰难的路。
只有三日。
穿越而来,完全不知道任何情况。
就还有三日。
三日后,若寻不到解决办法,那自己刚捡回的小命会再次断了生机。
可现在思绪,完全没有前身任何记忆。
只从刚刚刑场之上得知。
前身残害了曹府千金,导致锒铛入狱。
“连怎么犯案不知道。”
“那什么曹府小姐,长什么样也不知道。”
“死局,怎么办?”
莫水流心中叨念。
步伐沉重的被押入了监牢大院。
复行数步。
押解之人止住脚步。
思绪也跟着停止。
抬头向前,却见刑场上为自己发声的许捕头与一个身材壮硕衙役阻隔在前。
许捕头与身旁壮衙役低语两句。
转身便往东南角一小屋步去。
那壮衙役大步向前。
与押解之人打个招呼。
轻而易举便把莫水流带入了小屋之中。
屋门掩合。
屋中顿陷昏暗。
许捕头身影模糊中步出。
开门见山向莫水流问道:
“刑场上,你说能通九幽,知过往?”
莫水流哑然。
刑场上胡言乱语,现在再让一字不漏复述,也已做不到。
承认,便是欺骗。
欺骗眼前这挽救自己三天性命的许捕头。
可若如实相告,那唯一救命稻草将会有几率关系恶化。
所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答复。
许捕头瞧出莫水流为难,猜出了什么,眼神落寞下来。
但仍挤出笑意问道:
“所以刑场上你的种种说辞,皆是虚妄之言?”
莫水流欲言又止。
思想一番争斗。
最终还是默然点头。
承认了那些全都是瞎说八道。
“哈哈哈……我就知道……”
许捕头自嘲低语,眼中仅剩之希望也全然破灭。
“我就知道一切都不可能,你三年前才迁来曹镇,十年前的事,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是我,着相了。”
说完。
整个人仿佛被抽掉了精气神,弯身颓坐屋中长凳之上。
身旁壮衙役关切上前。
许捕头摆手。
语气憔悴。
“带他走罢。”
莫水流还想询问。
壮衙役毫不留情,直接拽其胳膊。
带出小屋。
屋外。
脚步趔趄的莫水流,着急问道:
“大哥,大哥,许捕头想问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