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从市局驱车来到县大队，瞅着曾启就来气。

拿着卑微的月薪，干着起早摸黑的活儿，烦死了！

“徐Sir，我还是个学生，明天我能回学校上课不？”曾启再次问道。

“曾启！你现在最好闭嘴，我再告诉你一遍，你杀人了，不管对方是谁，你的表现在我看来很不正常。”

徐强火冒三丈，这么淡定的杀人犯，身为老刑警的他，直觉告诉他这个年轻人是有问题的。

普通人杀人后，茶饭不思，神色慌张，对警铃特别敏感。

徐强当老刑警这么多年，见过各色各样的杀人犯。

许多杀人犯患有抑郁症，据他们说逃亡的日子里没有一天睡好觉。

稍微有点异响就能精神内耗一天，总怀疑有人盯着自己。

反而被抓住的那刻起，杀人犯们笑了，一脸的轻松，看着就像是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去除了。

反观这小子，无事人似的，还想着吃喝，太不寻常了。

超越了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淡定。

“徐Sir，袭击我的人属于上门行凶，我是正儿八经的自卫，请你不要双标。”曾启有些看不惯徐强了。

就跟汪淼教授一开始不喜欢史强一般。

“是不是自卫等技术人员还原现场后我们自会判断。”徐强如实回答道。

“判断前劳烦你们多查查绑匪，揪出幕后袭击我的人，而不是把精力都放在我身上。”皱了皱眉，曾启态度有些生硬了。

“杀人什么感觉？”徐强突兀问道。

嗯？？？

曾启意外地看了眼徐强，问得这么粗鲁……果然跟史强一样。

“一开始会紧张，会吐，最难的是角色转变。我的方法是把敌人想象成游戏玩家，每天强调一遍，我杀的是玩家，就能做到面不改色，习以为常了。”曾启很配合地说道。

这个浮夸的借口他早就在练习了。

把活人当游戏玩家，这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

满车武警看怪物似的看着他，把杀人说得如此轻松，这小子怕不是个惯犯。

查！查查最近有没有凶杀案。徐强队长差点脱口而出。

身为一名老刑警，办理了那么多凶杀案，徐强第一回遇上这样的凶手。

一点负罪感都没有，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听你这么一说，为了杀人你做了很多功课啊。”徐强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