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白人畜无害的笑着,说:
“侍郎不要多想,我觉得乌鸦很吉祥,又重感情,它们还会给同类办葬礼呢~”
郭桓要是会说“神经病啊”这个词,恐怕早就在心里骂开了。
“……”但他不愧是个老江湖,片刻的怔愣之后,重新笑容满面,说:
“早就听闻侯爷见多识广,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连乌鸦的习性都如数家珍。”
家你个头。陆知白笑眯眯的,仿佛心情很好,与他说:
“郭侍郎,道听途说可不是个好习惯。比方说这国债之策,真不是我想的,我哪有这个本事啊。这可是个秘密~”
郭桓微微挑眉,随后就笑道:
“侯爷可不要谦虚了,下官可不相信。这满朝除了您,没人能想到这样的法子了~”
刚好这时,甬道上有其他人远远走来,陆知白笑道:
“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莫让其他人听去了。”
郭桓犹豫片刻,终究上前两步,也有些紧张的看向来人,说:“愿闻其详。”
陆知白压低了声音与他说:“告诉你吧,是胡惟庸!”
郭桓的双眼睁大了些许,失笑道:“侯爷莫要消遣下官了……”
陆知白却神色肃然,神秘兮兮地说道:
“我可没打趣你。这事儿是机密,我瞧着与你有缘,才透露一二,换做旁人,我断是不会说的。”
郭桓眼珠子一转,脸上仍挂着笑,道:
“可是,那逆贼早已伏法啦,他,他怎么……”
陆知白眉梢一挑,信誓旦旦地说:
“那又如何?郭侍郎若是不信,大可让他托梦给你讲讲。”
郭桓有些无语。
陆知白笑说:
“实话告诉你!胡惟庸有一本厚笔记,里面详记了诸多新政想法。
朝廷现今施行的新政,大半都脱胎于那笔记中的构想。”
说着,感慨道:“此人真是宰相之才啊!可惜路走窄了……”
郭桓眉头微皱,面露半信半疑之色。
陆知白见状,又添了一把火,笑道:
“那本笔记,如今就收在父皇的御书房里。郭侍郎可有兴趣一观?
待父皇不留意,我拿出来给你瞧瞧吧,也好让你相信我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