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衡也点头表示同意。
而此时的一些小部落开始出现雌性和幼崽大面积的死亡,甚至还有不少兽人也被热死了。
热浪席卷了整个兽世,连蔚蓝色的海洋也有不少生物因为水温升高,死在了赖以生存的海里。
而此时的南方部落,刚被控制住病情的苍老兽人蹒跚走上了摆满牲畜头颅的血色祭坛,他请各部落的巫医治疗自己,也是为了测算兽神的命运。
命师中流传着一个传说,在劫难期间,测算兽神的命运,有机会蒙蔽兽神的感知,从而窥探神灵的命运。
小主,
他活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这一天,每个命师都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苍老的命师在祭坛上挺直了腰,凝视着天空,烈日炎炎灼得他眼睛剧痛,可他毫不在意的瞪大了双眼,似乎想通过肉眼看透上天。
许久后,他用牙齿咬破指尖,用血在龟壳和兽骨上写下了一个又一个文字。
写完后,他像是力竭了,喘息许久,把兽骨和龟壳丢掷在祭坛上,双手举过头顶,后深深俯下,额头贴着祭坛滚烫的石砖上,汗水滴在血红的石板上,发出呲啦声。
两个呼吸后,祭坛上的人突然抽搐起来,他嘶吼道:“兽神将死!图腾相争!天命在北!”
说完后,他发出了惨烈的哀嚎。
祭坛不远的阴凉处,用星空陶摆放着冰块,正在散发着凉意,可冰块的融化速度也快得惊人。
最前方站着的是一个穿着纯白羽衣的年轻兽人,他披散着长发,冰冷得像一尊雕塑,冷漠的看着祭坛,眼神纹丝未动。
“容命师,这……”
年轻兽人旁边的白胖老者不知是吓的还是热的,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凑过去想说点什么。
“这是他的毕生所求。”被称作容命师的兽人像一块没有感情的冰,安静的看着祭坛。
白胖老者没想到容命师居然这么绝情,要不是他知道容命师是祭坛上的老命师捡回来抚养大的,还以为两人不认识呢。
他看着容命师的眼里悄悄带上了谴责,和他一样想法的人很多,毕竟老命师说过容命师年纪轻轻,能力已经比他强了。
可他面对老命师这样的情况,居然无动于衷,连一点惊慌焦急都不曾有过,看起来格外冷心冷肺,让人心寒。
和白胖老者一样,他们只敢悄悄谴责,甚至不敢把这样的视线落在年轻人身上太久,毕竟他只是眼盲,心可不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