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什么资格说你？哪个兽人能生出孩子？按这么说，他们也都是废物！”月瑶气得咬牙。

艳雪一愣，忽然觉得有几分道理。

沉默了许久后她道：“巫医，我知道您说这些是为了我好，我也知道您作为一个母亲，很爱自己的孩子，我也同样爱他们。”

“说句实话，我从发现有了幼崽，就一直想把孩子生下来，带到幼崽阿父面前，告诉他，我不是没用的雌性，所以我万般小心，就怕幼崽出了问题。”

“现在我也不那么想带他们去见他们的阿父了……我想自己把他们养大，您觉得我可以吗？”

“我会做饭！还会鞣制兽皮，还会缝衣服……”

“你可以的，部落里很需要你，世界也应该有你艳雪的一席之地，千般万般，请善待自己。”月瑶看着她清亮的眼神，微微笑了。

艳雪之前的眼神是麻木的，麻木下都是疲惫，像个将行就木的老人，现在终于有了点活气。

“谢谢您，谢谢部落……”愿意给濒死的我一个容身之地，愿意给我抚育幼崽的希望，幼崽没有父亲，但她会给幼崽很多很多的爱。

“安心养身体，身体健康，才能有更多的可能，部落里也有针对孤儿寡母的帮扶政策，有什么困难无法解决了，你可以找我，也可以找猫冉冉，或者狐雪。”

“比起孩子，部落更需要一个努力上进的雌性。”月瑶说完后抚了抚艳雪的后背。

艳雪含泪点头。

……

离开艳雪的病房后，蝶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想问什么？”

“巫医，以艳雪的身体状况来看，孕育胎儿对她来说负担太大了，再加上她的胎儿可能不止一个，情况可能会更差，我担心……”

“你担心她挺不过去？”

“嗯嗯。”

“她是个很坚强的人，之前状态那么差，一方面是因为她身体亏空太多，另一方面是觉得她生下幼崽后，怕自己抚养不了幼崽，只能把幼崽带给他们的父亲，而她自己并不想和幼崽的父亲生活在一起。”

“两相叠加，让她不堪重负，甚至想放弃生命。”月瑶沉重的道。

“可她自己说，她觉得孩子的父亲是救赎，她要带孩子给孩子父亲看，证明自己也能孕育幼崽……”

“救赎？”月瑶忍不住嗤笑一声，这是哪门子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