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权呼完自己的最后一口闷气,而后从怀里取出了把黄铜钥匙,并将之对准木箱上的锁眼,轻轻一转。
“咔!”
黄锁自然脱落,这只箱子的保护措施顿时也就无用了。
“嘭!”
盛长权先是将不远处桌子上的烛台往自己这边移了移,好使得烛光更亮一些,而后又伸手拉起箱盖,直接打开了这个箱笼。
“唰!”
屋子里,似乎是有一道白光闪过!
这箱子猛地就被打开来了。
不过,打开之后,这里面没有什么奇珍异宝,存放的,竟只是一大堆普普通通的书卷。
这些书卷就是普通书册大小,一册册,一摞摞,堆叠一起,竟是将这箱笼给码的整整齐齐,无有一丝空隙。
而看到这些书卷之时,盛长权却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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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还好没弄丢!”
盛长权嘴中喃喃,俯身直接从箱子里取出了一本摆在最上面的书卷,翻开观看,同时自语道:“我这六年的时间,跟着老师走遍了这大江南北,拜访无数的名家大贤,最后所得也不过这满满的一箱书卷而已!”
“这可着实是让人不敢相信呐!”
前面说过,在盛长权游学之际,庄儒老先生除了教导他为人处世之道,做官求学之理,其余闲暇之时,还曾领着他拜会了许多人。
有庄老先生曾经的故交好友,亦有当地清誉颇佳的豪门世家,凭借庄老先生的名望,却是让盛长权能够在他们的府上浏览众多的书卷经义,以增益他的文章功底,学问底蕴。
不过,在此时,书卷向来都是代表着每个家族的底蕴,其上圣贤的微言大义就更是无上至宝。
虽然庄老先生的拜访的这些人能看在他的面上让盛长权在他们家的藏书室中阅览一二,但却鲜少会拿出纸笔让其誊抄摘录。
更何况,抄书亦是需要不菲的时间,而盛长权又哪里是能有这么充裕的时间呢?
故而,他也只能是尽量翻阅其中他不曾看过的典籍,而后强行记忆,借助自己过目不忘的天赋,硬生生地将其中的知识记牢固,好在事后誊抄下来,以补己身。
一般来说,这些家有藏书的人家向来都是会留一手,也就是他们会将各自家族里最珍贵的典籍单独置放,故而,盛长权看的典籍之中也都是相对比较寻常的经典。
因此,他这些年来所记录下来的典籍也就不过这满满的一大箱笼而已。
毕竟,盛家本身就有藏书,且他还看过庄老先生家族里的藏书,齐国公府的藏书,宁远侯府的藏书,余阁老家的藏书……
这些名门望族的藏书,却是不少。
“哼!”
看着自己手里的这本典籍,盛长权轻哼一声。
“这些人啊!”
他有些嫌弃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这箱典籍,撇了撇嘴:“故步自封,难怪这世间的话语权都是掌握在这些豪门世家手里。”
虽说寒门亦出贵子,但绝大多数能成功的人,都是那些家有底蕴之辈,故而,他才会如此言语。
但是,盛长权很显然是忘记了一点,那就是他自己出身的家族,盛家,也是划分在这个被他嫌弃的阶级里面。
“不过,这样也好!”
想起自己的目标,想到自己今后要走的路,盛长权不仅嘴角一扬,暗暗忖道:“既然百姓们受困于文道世家封锁,无书可读,那我今后要是着一经典的话,那岂不就是能一跃成为文宗道祖般的人物了?”
有着前世记忆打底,再加上今生众多外挂相辅,盛长权有信心能着出一本经典之作来。
别的不说,就说自己老祖宗的《孟子》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嘿嘿……”
一念及此,盛长权不仅在心里暗乐,却是浑然不觉要做到那一步,到底得需要多大的能耐才可以。
要想成为文道之圣,那除了要有一门可以压服百家的学问、理念之外,还需要高绝的权势相助,以力压人。
同时,还得需要此人拥有无匹的人格魅力,能得到绝大多数人的信服与支持。
还需要……
……
这无数的条件,亦或者可以说是困难,才是制约文圣的最大难题!
说起来,此世有贤,而无圣。
虽然常说上古先贤,上古圣贤,但终究只是贤,而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