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比赛倒也不是无聊,只是上半场踢完,比分还是零比零,有种看不见未来的感觉,奚午蔓更困了。
不管是氛围还是座椅舒适度,现场实在不适合睡觉,奚午蔓却差点睡着。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身体往旁一偏,猛然惊醒。
这一醒,似乎用尽了全力,她只觉四肢酸软乏力,不像是打了个盹儿,而是连续做了九九八十一天苦力活。
她想再打个哈欠醒醒觉,却连打哈欠的力气也没有了。
她的身体往下一滑,让脑袋能靠在椅背上,双手十指交叉放于大腿处,把裙子压出大小深浅不一的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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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椅子实在不适合睡觉,奚午蔓每次一闭上眼睛就被硌醒,她烦得朝空气踢了两脚。
更烦了。
“要回去吗?”苏慎渊的话音突然轻轻落在她耳边,清晰得过分。
奚午蔓首先思考,苏慎渊是否在同她讲话。
转眼对上他的视线,奚午蔓还很是迷糊。
“你看上去很困。”他说。
奚午蔓这才确定,他是在同她讲话。
她本来想坚持到比赛结束,转念想到还有加时赛,就烦得不行,于是也懒得跟苏慎渊客气,坐直了身,尽量保持与平时一样的端庄优雅。
“希望我没扫您的兴。”她说。
也许是吹了风,或是走了几步路,稍微活动了一下,奚午蔓坐上车时,困意减了大半。
窗外的灯光糊成一片,奚午蔓看向右手边的苏慎渊,说:“您应该不只是想跟我看看足球赛,有什么事,您不妨直说。”
“有事。明天再说。”苏慎渊闭上双眼,仿佛刚刚累得不行的不是奚午蔓,而是他。
“今天的事最好不要拖到明天。”奚午蔓看向车窗玻璃上苏慎渊的侧颜,语气中莫名添了赌气的成分,“也许,我今天有好心情,明天就没有了。”
“你只需要有一点点耐心。”苏慎渊仍闭着双眼,教之答话,更像在自言自语。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奚午蔓的脑袋往后靠了靠,面带一贯的客气微笑,“不过,那是另外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