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昭昭醒来了。
消失的人有了线索,来人回禀渊朝境内的颍河之中,近期频频异动。消失的人都到过那里。
不仅如此,还有许多人也纷纷到了河边,突然兴起了祭祀之风。
“为何有人要诱导小孩、乞儿与女子到河边去?”薛昭昭语气平淡,但是气势不减。
那男子却闭口不言,像锯了嘴的葫芦。
薛昭昭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说明此事事关重大,涉及到了权势极大的人,回禀的人察觉了异样,但不敢提及丁点。
薛昭昭饶有兴致地起身:“那便随吾一同去看看吧。”
属下松了一口气,“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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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河岸上人家的房屋,高低错落、鳞次栉比。
但是面对新帝差遣的属下问询时,俱是支支吾吾。
新帝刚刚登基虽然没有表明对河神祭祀的态度,但是从前渊朝是不允许百姓私下举行祭祀活动的,更不必说是以活人祭祀了。
这在五朝之中,皆为禁忌。
薛昭昭心里一沉。
无人愿意主动说出发生了什么事情,说明这件事情与他们的生活休戚相关。
重金之下,薛昭昭从属下的回禀中拼凑出事情的原貌。
原来,不久之前,此地有人将一女子沉河了。
女子名鸢女,是个清倌,才艺双绝,爱慕者众多。其中最有名气的一个爱慕者,姓林。
林姓公子一掷千金买鸢女一曲,如此造势,反复多日后,渐渐打动了鸢女的心。
鸢女虽然沦落风尘,却也是清白的艺伎,沦落至此身不由己,并非自甘堕落之人。
一时间,才子佳人名声大噪。
然而,一则传闻石破天惊,林公子竟有婚约!婚约对象竟是牧朝的显贵门楣!
于是,鸢女还没从打击中回过神,就被一伙人打晕放到袋子里,放上巨石沉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