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被我们的鼹鼠发现了。”这句话一出,众人瞬间对武器的真实性深信不疑。
阎锡山的态度变得模糊,两军之间也悄然开始了私下的交流。
在日军的金钱诱惑下,晋绥军内部出现了动摇,不少军官的意志变得不再坚定。日军情报人员如同无孔不入的水银,将晋绥军渗透得千疮百孔。
情报的真实性无需置疑,但新的问题也随之而来。十六旅团的一名大佐参谋长站起身,抛出了一个关键问题:“这款武器,是八路军的自制之作,还是从外界购入的?”
他稍作停顿,继续道:“弄清楚这一点,解决方案便呼之欲出。若是自制,我们必须找到八路军的兵工厂,将其摧毁,使其失去再生产的能力。若是购入,则需找到他们的采购渠道,将其封锁破坏。如此一来,八路军失去了这所谓的火箭筒,面对我们坚固的炮楼,仍将力不从心,囚笼政策便可继续施展。”
他的言论赢得了众多军官的赞同。那款名为火箭筒的武器,正是屡屡攻破炮楼的罪魁祸首。
“毁掉它,解决了制造源头,问题便迎刃而解。”有人轻描淡写地说道。
然而,纲领式的策略谁都会提,关键在于能否实现。山本一木摇了摇头:“晋绥军中的鼹鼠,或许很快就能弄到实物,供我国科学家反向研究其原理。”
他语气坚定:“有一点可以肯定,火箭筒绝非八路军那简陋的兵工厂所能制造。关于武器的来源,八路军守口如瓶,甚至用从日军手中缴获的理由来搪塞晋绥军的军官。至今,我们仍未找到武器来源的任何线索。封锁破坏八路军的武器来源渠道,任务艰巨,道阻且长。”
有了事实情报作为支撑,山本一木的话无疑值得信赖。
之前那位十六旅团的大佐参谋长,此刻也…… 在那场思维的交锋中,被驳斥的大佐,面子上挂不住,悻悻地垂下了头颅。旁观者们,虽不敢明目张胆地嗤笑,心中却暗自嘀咕:“本想在司令官面前大展身手,结果却是自取其辱!真是报应不爽!”与此同时,另一些军官正眉头紧锁,苦思冥想对策。然而,整个会议室里,最终还是陷入了沉寂。
就在这时,第四旅团长,少将山省太郎,以一句铿锵的话语打破了这份宁静:“山本大佐,泼冷水谁不会?动动嘴皮子的事儿罢了。真正的挑战,在于如何智取问题解决之道。您若有那闲工夫泼冷水,何不将智慧用于寻找答案?也好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长长见识。”他的话语,暗藏锋芒,在场的“老狐狸”军官们,无不心领神会。
人们心中暗自嘀咕:这俩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怎么山省将军今日就“跳”出来了呢?聪明人心中已有了答案:上月,第四旅团配合山本行动,长途跋涉却无功而返,还吃了大亏。更糟糕的是,一列满载古董的军车,在他们的防区内被八路军洗劫一空。此事惊动了华北派遣军司令部,山省太郎少将因此挨了一顿狠批。显然,这黑锅,山本一木也背了一份。所以,山省太郎这番绵里藏针的话,实属情理之中。
“嘿,山本君不是一直在动脑筋吗?总得给人家点儿思考的空间嘛!”第九旅团长桥本雅邦,一位六十岁的老将,资历深厚,此刻挺身而出,为山本打圆场,平息了山省太郎的怒火。
山本一木轻轻点头,向桥本雅邦致以谢意,随后,他以一种骄傲的姿态,直视山省太郎,缓缓开口:“我当然已想到解决之道,只是尚未及言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