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的真正意图,是要将我们第六师团彻底抹去?”
这句话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流星,划破了沉闷的会议室,留下的是一片惊愕与不解。众人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玩笑。毕竟,他们第六师团,加上战车教导旅团,足足三万人马,那是何等的钢铁洪流。八路军?他们难道真的有了吞象之心,敢于梦想将这股不可一世的力量一口吞下?
“八路军虽有所壮大,但与我大日本皇军的荣耀相比,还是……”师团参谋长池田工一的话语突然梗塞,他发现自己已无法再用昔日的轻蔑口吻来形容那股曾被视为土鸡瓦狗的敌人。如今的八路军,已然不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他们手中的锋芒,已经让第六师团遍体鳞伤。
曾几何时,那些八路军被他们嘲笑为山野间的土豹子,是穿着破衣烂衫的叫花子部队,根本不值一提。然而,看看现在的第六师团,被八路军打得节节败退,昔日的轻蔑如今却成了讽刺。再提八路不行,不仅是掩耳盗铃,更是对自己的侮辱。
那些战前曾满怀壮志的军官们,此刻如同被秋霜打过的茄子,萎靡不振,连一句响亮的话都挤不出来。他们的荣誉、他们的骄傲,在这场被精心设计的骗局中,被击得粉碎,显得如此荒唐可笑。
圾井德太郎紧锁眉头,沉吟片刻后开口:“我虽不知八路军以前如何打算,但如今我军元气大伤,战斗力大打折扣。若我是八路军指挥官,定会趁机调集兵力,形成包围之势。即便不能全歼第六师团,也要狠狠撕下一块肉来。”
尽管嘴上不愿承认,但每个人的心中都不得不默认了这个残酷的现实。昔日的凤凰,如今落魄得连鸡都不如;昔日的猛虎,如今在平阳之地,竟被犬欺。自踏入这片战场以来,第六师团首次遭受如此重创。重武器损失了四分之三,作战人员更是折损近三分之一,已然是强弩之末。
反观他们的对手,仅有一个小小的独立团受到了重创,其余部队依然保持着完整的战斗力。如果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围猎,那么,在他们归去的路上,必然布满了八路军的埋伏,等待着给他们致命一击。
此刻,牛岛满将军已经昏厥过去,他的脸上还残留着对战争残酷性的深深恐惧和无力感。在这迷雾重重的战场上,每一个猜想都如同一个未知的猎影,悄无声息地潜伏在暗处,等待着给予致命一击。而第六师团的命运,似乎也已经在这无尽的猜想中,悄然注定了。 在灰蒙蒙的暮色中,圾井德太郎将军的声音如同远方沉闷的雷鸣,宣告了品川龙二少将与第六师团之间的微妙距离。众人的目光如同聚光灯,齐刷刷地投射在了师团长谷寿夫的身上,仿佛他是即将指引迷航船只的灯塔。
谷寿夫,这位时隔三载重掌帅印的老将,即便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痕迹,但那份在部队中根深蒂固的威望,却如同陈年老酒,愈久弥香。在这风雨飘摇的关头,他是众人心中唯一的定海神针。
白日的进攻,如同在石壁上挥拳,只留下微弱的回响;夜晚的营地,则被夜袭的黑影撕扯得支离破碎,那唯一的希望之光,竟然只是海市蜃楼般的幻影。这一连串的重击,对这位年近耳顺的老军头而言,无疑是灵魂深处的震颤。他曾因悲愤而气血翻涌,一口淤血涌至喉头,却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只因那无数双眼睛正注视着他,期盼着从他那里汲取力量。
在狼群中,狼王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能牵动整个群体的情绪。而谷寿夫,这位军中的“狼王”,深知自己的每一个举动都将影响到士气低落的士兵们。于是,他强压下内心的波澜,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如洪钟般响起:“八路军或许心怀叵测,但他们尚未拥有吞噬我们的胃口。”
这句话,如同一股暖流,瞬间温暖了士兵们冰冷的心房,给他们注入了久违的勇气。参谋长池田工一,这位善于察言观色的智者,立刻对谷寿夫的话语进行了巧妙的解读:“八路军并不可怕,他们只是借助了地利之便。一旦离开这片山谷,那个小小的独立团,在我们面前将不堪一击。别忘了,我们还有两万精兵,天空更有飞机如神鹰护佑,八路军何足挂齿?”
谷寿夫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一刻,军官们仿佛被注射了兴奋剂,之前被独立团击溃的信心,如同凤凰涅盘般重生。他们意识到,一次失败只是暂时的,第六师团依旧是那支不可小觑的铁血之师,帝国双雄的荣耀绝非空谈,而是由无数次的胜利铸就的。
重整旗鼓之后,谷寿夫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向了更为紧迫的战局。他的话语如同破晓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了阴霾,照亮了前行的道路。在他的带领下,第六师团开始了新的征程,他们相信,无论前路多么艰难,只要有谷寿夫这样的将领坐镇,胜利终将属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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